“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奥利茨在监狱里的几年，把监狱图书馆的书，全都看完了。
还写文件给高层，成功申请将图书馆扩容。
而斯诺奇，除了比较喜欢惹事，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我记得那奥利茨特别擅长电器维修。
他似乎是看了几本电工书籍后，就彻底掌握了维修技能。
他在监狱里的几年间，监狱里坏掉的电器，几乎全都是他给维修好的，省了我们一大笔花销。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会分配给他比较轻松、能放风的工作，或者能开小灶的厨房工作。”
……
精英调查员发现，当年所有的看守，甚至同期的罪犯，对奥利茨的评价都非常不错。
很多罪犯，甚至看守都把奥利茨当成了朋友。
谈起他时，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嘴角仍然会掀起笑容，对他称赞有加。
而斯诺奇，大家都把他当成普通罪犯对待。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件杀人案，嫌疑人只有奥利茨和斯诺奇，你们认为谁可能是凶手？”
一名精英调查员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斯诺奇啦！”
“肯定是斯诺奇！”
“斯诺奇！
这家伙年纪轻轻，都敢杀死自己的父亲，杀个把陌生人算什么！”
“现在的两人我不太敢说，毕竟也有四年没见了，他们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但以我记忆里的两人来说，杀人的肯定是斯诺奇。
奥利茨那家伙，虽然偷鸡摸狗，但骨子里其实是个老好人，让他杀人，他不敢的！”
……
听着看守们的回答，精英调查员们全都沉默了。
这些看守，言语间全都在维护奥利茨，对他的评价也不是一般的高，就像精英调查员刚刚得知奥利茨是组织领导者时一样！
而让调查员们失望的是，看守们的证词里，奥利茨和斯诺奇的关系，更接近朋友，并没有高下之分。
也就是说，不能以此说明，斯诺奇听从奥利茨的命令，奥利茨才是领导者。
最让大家意外的是，奥利茨的成长经历，竟然和家暴一点关联都没有。
“如果我们提前不知道奥利茨有问题，就算看到这些资料，恐怕也只会更加坚定斯诺奇才是领导者。
而奥利茨，是组织里最干净的那一个！”
“其实，就算奥利茨是领导者，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确实是最干净的！
大家没发现吗，自从最后一次进监狱，不管是惩治欺负他的犯人，还是出狱后，组织杀害家暴者，他其实都没有亲自出过手……”
“自己手不沾血，却造成了将近二十人死亡！
所以，这个人才尤为可怕啊！”
……
王庭看完案件负责人提供的资料，还有他自己提取的资料，对其中的内容，倒是不怎么意外。
不过，这些资料对他确实很有帮助。
因为催眠时，对目标了解越多，催眠成功的概率就越高。
与此同时，案件负责人在电话里道：
“柯蓝先生，现在的瓶颈是，如何证明奥利茨是领导者。
请问，您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我倒是真的有，而且很简单！”
王庭笑道：“我给你推荐我的一位朋友，他叫王大霸，是整个联盟最优秀的心理学教授，没有之一。
说起来，他和你们调查局还有一点渊源，是你们的外聘专家。
不久前，洛城的杀人案还是他帮忙侦破的。”
“王教授？您竟然和王教授是朋友？”
案件负责人非常吃惊。
王大霸教授他是听说过的，不久前，洛城那起案件侦破后，调查局总部曾经下发过文件，介绍并称赞王教授在这起案件里，起到的关键作用。
没想到，王教授竟然和柯蓝先生是朋友！
这就是优秀的人只和优秀的人一起玩？
负责人惊疑间，王庭继续笑道：
“我之所以提王教授，是因为他之前，在联盟东区侦破的另一起案件——
365省道断颈者案！
这是个连环变态杀人案，受害者达到几十名，凶手想以受害者的抛尸地为要挟，和东区的缉查司达成辩诉交易。
最后，王教授出面，成功催眠了凶手，让其说出抛尸地，彻底破坏了凶手的阴谋。
如果王教授能催眠奥利茨，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找到证明奥利茨是领导者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