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问蔓宁的事情？”
舒窈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额娘英明，皎皎可是忍了一晚上，回了咱们自己院子才问的。”
“之前你二叔就提过，只不过你二婶婶没有愿意。”
“那二婶婶当时不愿意，为何现在又愿意了？”舒窈紧接着问。
大夫人笑着说：“这件事额娘是知道的，你二婶婶说那些庶女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心里谁也不清楚，所以先一同教养着，等到快及笄的前两年再做决定。”
舒窈思索着大夫人的话，还没想多透彻，大夫人又说，“这件想法你玛法很是赞同。”
这会子舒窈已经有些想明白了，想来这庶女变嫡女貌似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
嫡女承担得责任要重一些，若是那庶女品行不端，日后得嫁高门兴许还会为家族带来祸事，所以才有此决定吧……
“那现在这件事是二婶婶自己同意了的吧？”舒窈笑着问。
“蔓宁这孩子一直都很乖巧懂事，所以你二婶婶才提前答应的，之前带着蔓宁在外行走的时候，额娘就看出来了。”
舒窈也不在乎这件事情，反正不论如何，她始终是瓜尔佳府的嫡长女，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
李佳氏到底是没有撑过正月，大年初七那日馨宁急急忙忙从辅国公府回来，李佳氏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成，馨宁回府当日因为情绪激烈昏了过去，府医诊脉得出馨宁已经怀有身孕，而且不足一月，胎像不稳。
这下子不止惊动了大夫人，还惊动了辅国公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不便前来。其实是大儿媳在一旁说了几句风凉话，老夫人歇了要亲自前来的心思，随即派了得力的嬷嬷前来，将馨宁带回去。
馨宁一离开，大夫人是彻底松了口气。
虽说给李佳氏下药这回事不是她的主意，可大老爷下手和她动手又有什么分别呢？
李佳氏不过是个妾室，低调地发了丧，算是解决了。
不过这两日大夫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带着舒窈去了趟京城的潭柘寺。
舒窈看着来潭柘寺上香祈福的百姓，莫名想到了之前的云龙寺，难怪当日会将它们挂在嘴边一起说。
震寰大师笑着落下一子，“有缘之人来了。”
坐在震寰大师对面的止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师父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这样，时不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止安刚想开口问问自家师父这所谓的‘有缘之人到底是谁’，那边震寰大师就开口了。
“止安随师父出去。”
止安也没有多说什么，跟上自家师父往外头走去。
“二位施主。”震寰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大夫人和舒窈行了一礼。
舒窈手心直接冒汗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震寰大师了，第一次是在宫里，震寰大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多谢施主。
舒窈只要一想到这事就浑身不自在，这个古怪的和尚，她真是见一次害怕一次！
“震寰大师怎么亲自出来了？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大夫人行了个礼说。
“施主来此是为了什么事？”震寰大师没有回答大夫人的话，反而问了大夫人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