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两声接通。
柳若楠听到熟悉的声音，撒娇道：“大叔～，你忙的吗？我想你啦～”
正在开会的众人：“……”
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心中不由犯嘀咕，这天天冷着个脸，办事儿吹毛求疵，一个数字都不容出错的冷面阎王竟然有人敢这么娇滴滴的撒娇？
楚军赶紧摆了摆手，让几人散会，自己也眉开眼笑的出了门。
被驱赶的众人完全不觉得没了自尊，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气。
先出去吃口热乎气儿的。
码的，这个厂长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不完了，天天玩命似的工作，挨着半个月了，天天开会，天天挨训，昨天开会到半夜两点，早上六点又继续，是个人都吃不消。
下面的人也不争气，平时看着都顺溜的数字，现在竟然被人家一检查一大堆错误，他们想争辩都争辩不了。
等所有人出去，楚军把办公室门关上后，云墨北脸上染上了笑意，轻声说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开心？”
柳若楠嘴甜甜的说道：“给你打电话，当然开心啊，刚才听你办公室有人，正在忙吗？”
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表，八点五十，应该是开会的时间。
“没事儿，你今天休息，要出门吗？”
柳若楠摇了摇头，“不出去，现在每天需要的豆芽很多，都快忙死了。”
云墨北低笑了一声，忙也代表着赚钱，“如果忙，可以找几个可靠的妇女，帮忙干，一天一毛钱，她们应该很乐意。”
他算了一下，通过几人的发展，现在，不说四个小青年零售的，光是各家厂子、国营饭店、医院等单位的订货，一个星期七千多斤，一个月就是两万八千多斤，加上四个小青年发展的新老客户，一个月总销售可以达到四万斤。
四万斤，按照现在这个价格算，纯利润就有七百左右！！！
六人月收入平均一百以上，这在全国都是少有的收入。
柳若楠也有这个打算，现在每天烧热水，就要烧好几个小时。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以找两个帮忙干零活的，对了，黎明什么情况啊？他爸爸妈妈都到了佳市了吗？他还回青牛山大队吗？”
十天前，云墨北突然打电话来说，黎明的家人通过审讯王寡妇得知黎明的下落后，直接坐专机到了佳市，等文秘书带着黎明下了火车，就被几人请走了。
这家人也是好笑，十几年未见的儿子就在眼前，没有说给予亲情或者温暖，而是军事化的命令，让黎明跟着回京城。
黎明除了在柳若楠跟前，其他时候，对待任何人都是个狠的。
听说一个勤务兵想要强制带走黎明，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这么狠，直接被一烟灰缸拍的头破血流。
黎明的母亲当场吓得尖叫晕了过去，醒来直嚷嚷着，这不是她的儿子，她儿子怎么可能如此凶恶？
可黎明和黎明的父亲长得有六七分像，哪能说不是就不是？
最后总结，是在村里长大，被刁民教养坏了，这个青牛山大队里肯定没个好人，肯定是不能再回去的。
当时跟随的人有好几个，儿子不跟爹妈回家，却要到村里找个小知青姐姐，黎明的父亲觉得丢人，被打脸了，直接让警卫员把黎明控制了起来，还饿了一天，不给吃喝。
强制的手段不仅没有制服黎明，还使得他更加的抗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文秘书，谁都接近不了。
云墨北想到那一家人的强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人很可能不会真心感谢帮助过黎明的人。
王寡妇被捕，把黎明教的如此凶恶不认父母的罪名很可能会转嫁到柳若楠身上。
人们，很多时候会迁怒。
没有理由。
“这个不好说，文秘书说，黎明抢了警卫员的匕首，凶狠的厉害，坚持要回青牛山，而萧军长可能是觉得自己威严被扫或者别的原因，坚决不让黎明再见青牛山的任何人，就这样僵住了。”
柳若楠听得隔着电话翻白眼，这家人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