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三度,“又是从天而降,有完没完!”宁沉怨声载道,在空中有气压的冲击,他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勉强摆正身体,朝下方探望去。
星斗大森林蒙蒙的看不清楚,目测几百米高空吧,宁沉真想再遇上个比比东一样的肉垫啊,柔若无骨,有弹性……
宁沉踏着虚空朝下方观察着,突然笑得如沐春风,就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终于等到你了。”下方出现微小的身影。
那是幽冥飞鸟,它身形巨大,背部灰暗腹部雪白,有利于不被发现,更好地狩猎,全身隆起颗粒状的鼓包,光秃秃的都是粗糙的皮肤。
它徘徊在空中,看来是在等待机会对猎物进行致命一击,黄雀伺蝉还有弹弓,而且它貌似还没有发现宁沉。
这是宁沉的利用它好机会,宁沉想着踏着它下去,宁沉没有达到封号斗罗,还没有学会御空飞行,他想要游过去,但他只会狗刨式游法,即便他再快也过不去,想要用剑气吸引它过来。
就算它是万年魂兽,但也只是只低阶魂兽,宁沉担心一剑就把它劈死了,他在储物戒了寻找着,除了食物和衣服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招来魂兽的了。
“哦对还有手帕。”宁沉思索着,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也使不出手帕的真正实力,所以他就决定用手帕来吸引魂兽。
手帕被宁沉握在手中,原本还在向上飞舞,随着他的心念一动,手帕变得坚硬起来,幽冥飞鸟的身影渐渐放大了,“咻”手帕重达千钧地钉在了幽冥飞鸟身上。
幽冥飞鸟仰头长鸣了一声,就打算调转身体朝宁沉袭去,当幽冥飞鸟快到宁沉脚跟前时,宁沉踹了下去。
飞鸟的身体被撞的像个凹形,隐隐还能听到破碎的声音,犹如当初宁沉掉落在镜象空间时骨头碎掉的声音,幽冥飞鸟悠长地哀鸣了一声,转瞬即逝。
高空坠落下来,飞鸟身上还载着人,宁沉趴在飞鸟身上,撞击在地上时,宁沉也受到了冲击,就像在地球上整个身体撞击在了按摩穴位的石子路上,那酸爽不敢想象,鼓包每个位置都精准无比。
宁沉长舒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疼痛,手帕在空中时就被宁沉解除了,他想要过去抓住手帕,可是手帕直接往天上飞去了。
黄昏,经过刚才一番事夕阳落下山西,今天黑羽的翅膀大片大片地展开了,不一会就如封闭的世界般,宁静起来。
营火生了起来,少女穿着淡绿色长裙,稚嫩的肌肤,精致的容颜,她坐在营火旁的石块上,拿着木枝翻弄着篝火,手法不怎么熟练,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这不就是宁荣荣吗。
“轰”宁沉带着幽冥飞鸟砸在了地上,飞鸟的头直接就把木头搭的篝火砸坏了,唯一光源就这样被捣毁了,火星飞溅出来,宁荣荣及时躲避,没有让火星伤害到她精美的服装。
宁荣荣满脸黑线,直接折断了树枝,娇傲望着宁沉,略带愤怒的语气道:“你干嘛弄坏我辛苦一个时辰搭的篝火!”
宁沉不满她高傲自大的态度,又联系到幽冥飞鸟在空中徘徊的情形,反驳道:“看到这只魂兽没,我救了你一命,它之前还想吃你来着。”
“你说它要吃我,我就信啊,我在这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宁荣荣看了看幽冥飞鸟,一脸质疑,抱怀昂起下巴接着道:“我不管,你弄坏了我的营火,我要你帮我重新搭。”
得理不饶人,况且还分不清楚状况。宁沉冷哼一声,“我不会给你做的,我劝你也别弄,还不如早点回家。”
他这是好心提醒,天色暗了下去,星斗大森林有不少夜行动物和魂兽,这时候的生火没有实力,毋庸置疑是给魂兽当活靶子,人的视力可没有动物敏锐。
宁沉转身就要去找白手帕,只见手帕悠闲的摇曳下来,飘落在了宁荣荣身上,插进飞鸟身体的部分还有鲜红的血渍。“这个是你的吧。”宁荣荣嫌弃地夹住白手帕的一角,看着宁沉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就问道。
“还给我。”
“嗯?”宁荣荣眼睛向下飘去,示意宁沉把篝火搭好才能还给他,宁沉握紧拳头,他比宁荣荣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说:“蛮不讲理,赏给你了。”
宁荣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本小姐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她的话显示着她的身份不俗,宁沉可不吃她这一套。
她直接用手帕将火星包起来,想要利用手帕生火,可是无论找来多少干草,火星的趋势越来越大,但怎么也只是在手帕中燃烧,手帕无法被点着,甚至她握着手帕的手都没有感受到一丝热量。
怎么回事。宁荣荣望着手帕发出不解的神情,但是刚才的火光已经引来了饥饿的狼,一双射出绿芒的眼睛,紧盯着细皮嫩肉的少女,哈喇子洒了一地。
饥饿驱使着黑狼做出过激的反应,悄无声息地扑向了宁荣荣,从丛林出来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还没有发现什么,还在观察着手帕的奇特之处。
对方只是个孩子,我不能见死不救……“人剑合一”宁沉随意一击剑气打中野狼,宁荣荣以为宁沉要对她出手,迅速闪开。
当血液飞溅在她的侧脸上,她颤抖地回头瞧去,野狼已经碎成了两半,她吓得头脑发晕,向地上栽倒下去,她闻到血腥味,歪头直想吐。
宁沉看到她吃扁,不禁笑道:“蠢货,这都发现不了。”刚才如果宁沉不杀野狼,恐怕宁荣荣就被野狼吃了吧。
宁荣荣可没空跟宁沉吵了,她这次是偷偷出来的,以前被保护得好好的,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血腥场面,这次鲜血直接溅到了她的衣服上,尸体就在旁边,血腥味极其浓厚,少女直犯恶心。
宁沉全身靠在幽冥飞鸟身上,静静等待着宁荣荣吐完,后来从储物戒里取出干粮递给了宁荣荣,她很自然地接受了,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吃得时候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