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昭也收回视线，点点头，“嗯。”两人直接下楼。
外面
阿清去送他们，这会，却看见不远处一辆车子开来，缓缓停在小别墅前。
阿清表情一顿。
这个车牌号，她记得好像是……
阿清下意识望向旁边的老板。
而此时的程厉野，显然也已经看了过去，他微微蹙眉，嘴唇抿紧。黎舒昭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也朝程厉野看了眼。
而后，目光转向那辆黑色豪车上。
从车内下来一个穿着得体西服，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看上去四十多岁，给人一种气势凛然的感觉。男人嘴里咬着支烟，成熟稳重中，又多出几分散漫姿态。
黎舒昭盯着那张脸，总觉得，好像有哪里熟悉……
思忖间
高大男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程夜霆径自望向眼前一言不发的程厉野，沉吟几秒，他把烟拿开，夹在指尖，弹了弹烟灰，又抬眼。
大概是本身气势强，中年男人连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感，语气也淡，“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小野。”
程厉野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依旧没吭声。
而黎舒昭终于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熟悉了，之前见过的程弋臻，面部轮廓跟他格外相似，心中此刻，顿时有了个猜测。
这时——
便忽听到中年男人看着程厉野，说道，“好不容易见次面，连爸都不知道喊一声？”
程厉野沉默几秒，只淡声，“废话就不多说了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夜霆那双眼打量着他，吐出一句，“来看你妈妈。”
程夜霆有点不太高兴，这小破孩带着楚温雅换了地方休养后，他还是刚不久才找到人，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望。
“没必要。”程厉野丝毫没跟他客气，直接说道，“我妈估计也不想见到你。”
程夜霆蹙眉，面色也不由沉了沉，“小野，说到底，我还是你母亲名义上的丈夫。你瞒着我将她从原来的地方带到这里，我都还没说什么。”
程厉野沉默。
黎舒昭来回打量着两人，却发现，眼前这个所谓程父，其实跟程厉野，一点儿都不像，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她陡然望向程厉野。
程厉野拉了拉她的手，“迟点再跟你解释，你先回车内等我吧。”
黎舒昭倒没说什么，点头。
看来，连儿之前说得对，程厉野的家庭情况，确实挺复杂。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他父亲无疑了，但好像……只是继父？
黎舒昭刚迈步，程夜霆却喊住人，“这位是？”
程厉野却皱眉，“你不需要知道。”
程夜霆手中夹着的烟，又落了一截烟灰，眼下，他转头望向程厉野，“小野，我好歹是你父亲，你这般态度，合适？”
程厉野实在不想跟他说太多，让黎舒昭回车内后，他深吸一口气，瞥向中年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了，来看你妈妈。”
说着，他面色又沉了沉，“你应该清楚得很，她不仅是你母亲，更是我的妻子，除了她，即便是你这个儿子，也没有资格剥夺我见她的权利。”
程厉野嘴唇抿得更紧了。
旁边，阿清有些尴尬清咳一声，感觉好像气氛怪怪的。
正这时——
手机震动了下。
她取出一看，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