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主管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工衣的扣子又撑开了。
郑朝直勾勾盯着看。
任主管：“我还真想不到他们年纪这么小，看人看不出来，原来都是谎报年龄。要怎么安排，全部辞退还是怎样？”
袁巧玲注意到任主管扣子撑开，
也发现了郑朝贪婪的眼神。
她用笔敲了下他的手背，白了他一眼。
郑朝赶紧收回带颜色的眼神。
巧玲说：“不会辞退。
厂里的招工模式，百分之七十的员工是由包工头带出来。
每年工厂会支付一笔费用，如果辞退，公司有很大损失。
从用工角度来说，
她们能够做事，满足工厂的生产需要。
咏发工业区里面，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用童工。
这个事情我们人事部经过讨论，这样安排。
25名员工不辞退，不放假，继续上班，跟其他员工一样。
在验厂那几天，把他们带离工厂。
等验厂的人走了，再带回厂里。
验厂的白天来，只需早点带出去，晚点带回来，就行。”
任主管点点头说：“这个主意挺好，25人带出去，都是未成年人，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是人事部安排，还是部门内安排，期间的费用如何处理？”
任主管说的时候，向前靠了靠。
胸口挤压到办公桌面。
远远看着，像是办公桌托住了胸。
任主管似乎没有意识到尴尬，或者在座的都是女性，她也没有什么避讳。
郑朝当然也可以视为女性。
因为他跟她有亲密接触，
她早已不把郑朝当外人。
袁巧玲瞟了下郑朝眼神，脸色微红，接着说：“我们人事部人员少，安排不过来。
各部门自行安排人组织撤离就行。
这名负责人，当天可以不用上班，和25名童工一起，不扣工资，是带薪休息，每天补贴中餐和晚餐，1元一餐。
有饭补，有假放，有工资。
任主管看如何？”
任主管往后一靠，胸口离开桌子，一拍桌子，说：“好办，我去做工作，一定按照你说的办，这么好的条件，傻子才拒绝。”
袁巧玲笑着说：“任主管做事干脆，不拖泥带水。那行，这么说定。其他部门主管可没有你这么好商量，免不了多做思想工作。”
任主管说：“嗯，很多主管打着小算盘，难为你们人事部。”
人事部两人离开了上色部办公室，郑朝一直送出了车间。
袁巧玲让左芊芊先去旁边的油漆调色部，她一会过去。
左芊芊在前面厂房拐弯，人影消失在视野。
袁巧玲回过头来，白了郑朝一眼，说：“刚才你的眼睛往哪看呢，那么喜欢大的，能当饭吃？还是能变成钱？看你眼睛一眨都不眨，差点流出口水，看我的时候总没有那样的眼神。”
郑朝一脸无辜的说：“唉唉，不一样大嘛。
这是本能，我保证以后改一改，你相信我。”
郑靠过去，看看左右无人，小声地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大的，只喜欢你这样不大不小。你说得对，又不能当饭吃，不能变成钱，要那么大做什么，走路不嫌累啊。”
袁巧玲说：“她离异了，喜欢套住年轻小伙。在这方面，她很有经验。你可要悠着点，如果被我发现你们有一腿，看我饶不饶你！”
说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郑朝说：“绝对不会，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一腿。我这点能耐，你还不知道吗。见到女人我就有点自卑，不敢说话，只有对着你才会毫无保留。”
说着郑朝替她擦了眼泪，盯着她胸前看，说：“我就喜欢是这样的，永远看不腻。”
袁巧玲破涕为笑，说：“我还要去油漆调色部谈工作，先走了。这两天你多多休息，屁股疼就不要到处乱跑，工作上能推迟就推迟。”
郑朝连连点头说：“遵命，我的老婆大人。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
郑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想到自己刚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
啐了自己一口唾沫。
“言不由衷的家伙，明明喜欢大的，越大越喜欢，睁着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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