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韩聪在小树林反水失败,却侥幸逃过死劫,果断做掉窜稀的拜登儿之后就找了个地儿躲起来养伤了。
经过三天恢复,这厮又跳出来,准备联络张家进行报复,却惊闻张家被灭,打听之后得知此事竟然跟皇甫春日有关,顿时吓得半死,冷静下来,即推测皇甫春日身上已具备一种特殊的魔力,是他永远无法撼动的。
妈的……颓废吧!
不玩了!
就当个痛苦的废物得了!
韩聪自我否定,渐渐的,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垮了。
他疯了,哈哈大笑……
干不动小的,就干老的!
这厮突然停下狂笑,眼神阴狠,嗓音低沉得像一条丧家之狗,狺狺道:“皇甫清秋!我要你挫骨扬灰!”
恨呐!恨呐!!
这厮像条疯狗一样奔往东君谷——他要把皇甫清秋火化后的骨灰都扬了!然后放出消息,就说皇甫清秋的坟被人掘了,看皇甫春日怎么应对!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由于冲得太猛,他被谷口结界的反冲力给震飞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五脏六腑仿佛开了席,唢呐锣钹青青枪枪的,把他搞懵了好一会儿。
怎么会有结界呢?
怎么会呢?
“我他妈的连无能狂怒都做不了?”韩聪抱着头不断地捶打,隔一会又以头抢地,看着像精神错乱了,但又收着力,不敢一头撞死。
折腾一阵,累得够呛,寻死的心没有,除了冷静,还能干嘛?
韩聪颓然地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撕着胸前的衣襟,就像一个为情所困的鲨凋。
突然,他双眼一亮!
远远望去,只见谷中某处居然站着一个人!
这家伙瞬间挺直了腰杆,仿佛打了一斤鸡血。
那个人穿着道袍,只能隐约看到一张侧脸——不是谷主皇甫清秋……对,不是鬼魂!
此外,那人腰间系着一个超级超级大的酒葫芦,感觉装满酒能有三十斤!
韩聪暗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闯入结界?】
【啊!难道是他设的结界?】
【这……他莫非是老爷的故交?】
【啊,我得装可怜!】
【天啊,我刚才的沙雕行为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不要想这些,不要想……对,冷静,冷静……他肯定是很厉害的人物……】
【拜师,拜师……对!对!我要拜师!我要变强!】
“师父!师父!”韩聪突然站起来,一边跳着,一边大喊大叫。
问天坪上,大葫芦道者听不到韩聪的喊叫,他设下结界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可他转身了。
因为站得太久,腿有点麻,而且也应该撤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一眼就看到了又跳又叫的韩聪。
“你是何人?”大葫芦道者走出结界,问道。
韩聪看着对方,愣了好一会,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泣道:“师父,我叫韩聪,请您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大葫芦道者淡淡笑道:“你痛哭流涕,应该不是为了我吧?我自认没有那么夸张的魅力。”
韩聪埋着头,泣道:“师父,我被小人所害,全家被灭,走投无路,指望师父引领,走出迷途。”
大葫芦道者笑道:“你不想报仇?”
韩聪道:“只怕仇人活不到我学成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