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愿意成为一名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
如果能成为领袖,又最好不过。
他觉得自己以后有可能做到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
不过在接触观诗音之后,他又另有感悟,确信做领袖就势必会接触到更多的诱惑,如果把持不住,就有可能变成常凯申那样的反革命败类。
扯远了。
皇甫春日突然发现自己没日没夜地听赤月青霜碎碎念,都有点魔怔了。
也真是怪不得了——有人谈红色色变,视红色为幽灵。
皇甫春日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残废的下半身——好高骛远是病,得治。
日落,月未升。
子时,下弦月才悄悄地出现在东方夜空。
夜幕中仍然有贫民子弟的吆喝声传来。
皇甫春日盘腿趺坐在招新会场的应试台上望月。
一道黑影倏然窜入,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应试台下。
“皇甫兄。”朱稀泥半夜溜进会场,来意不明。
皇甫春日笑道:“朱兄,你怎么来?”
朱稀泥道:“有些闷,就出门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是在乎天亮后的考试,还是在乎眼前这个朋友?”皇甫春日嘴没动,却发出女人的声音。
朱稀泥冷不丁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敬道:“观座,您也在?”
不错,观诗音也在赏月,而且和皇甫春日背靠背,就像革命同志把身后交给对方。
因为女方的娇小被男方的伟岸遮挡,再加上夜色掩护,致使从皇甫春日正前方过来的朱稀泥并未察觉皇甫春日身后有人。
“我不能在?”观诗音反过来问道。
朱稀泥忙道:“不,是在下来得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观诗音站起身,背对着朱稀泥说道:“我正愁没个人接替,不能抽身去解手。”
呃……
皇甫春日和朱稀泥瞬间石化。
缓过神,观诗音已翩然飞走了。
朱稀泥跳上应试台,笑道:“皇甫兄,我能接替吗?”
嗨,这话问的……
当然不能!
皇甫春日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终究要有风度,淡淡道:“朱兄请便。”
朱稀泥背靠皇甫春日坐下,悠悠道:“他们很开心。”
皇甫春日知道这个“他们”是指贫民子弟,笑道:“人都应该是开心的。”
朱稀泥却道:“最终结果尚未明朗,是否高兴得太早?”
皇甫春日道:“顾虑太多,弄不好会错过所有可以开心的机会。”
朱稀泥笑了笑,岔开话道:“天亮后不会有那么多幸运,我相信皇甫兄能轻松拿下境界科。”
皇甫春日道:“朱兄更无问题。”
朱稀泥却道:“如果通过境界科的子弟仍超过二十人,来到实战科考试,皇甫兄的状态是否撑得住?”
皇甫春日不以为意,笑道:“得即高歌失即休,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朱稀泥不知道皇甫春日心里其实是真没底,只觉得对方是在凡尔赛,笑道:“观座对皇甫兄可谓青睐有加。”
“你想多了。”观诗音突然折回来,笑吟吟道:“本座慈悲为怀,看他身残志坚,不免感动。”
皇甫春日假笑道:“多谢观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