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川笑出声。
两人看着对方，忽然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楚凉川冷静说：“但你还是要多吃一点，补充营养，不然容易生病。”
林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就点头：“嗯嗯。”
两人又坐了几分钟，然后拿碗筷去指定地方放好。
食堂外面的空气向来比里面清爽，尤其是在冬天，冷风裹着寒意，不消几秒就能让人提神醒脑。
林笙洗完手，毫不在意地往身上抹水，然后双手插兜，“真的是越晚越冷。”
楚凉川道：“天气预报过两天转暖。”
林笙嘟囔：“我真的是，冷冷热热，我人都要蔫了。”
“你现在已经蔫了。”
林笙幽怨地看他。
楚凉川莞尔，轻声说：“回去吧，沿着河边走怎样？刚吃得这么饱，慢慢走消一下食。”
林笙不情不愿：“嗯，天冷，想回去躺着。”
楚凉川直接上手拉着人往学校的河的方向走。
林笙被扯得踉踉跄跄，想抗议那人又不为所动，只好不情不愿被拖着走。
临近元旦，各学院都抓紧时间举办晚会，大礼堂被别人占了他们就在学校的操场边举办，学校的操场边被别人占了就去会议室，总之只要有舞台，哪儿都能举办晚会。
楚凉川与林笙肩并肩走了十几分钟，听了三场模糊不清的晚会声音，在河岸边还有社团举办的小活动。
林笙吸一下鼻子，不解问：“他们都不冷的吗？这大晚上在被窝里不是很好。”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社团学生会，总有许多事。”
林笙看他，说：“你不也一样，社团学生会你都没有参加。”
“我有社团。”
“我也有。”
两人互相看一眼，都笑起来。
河岸边的晚风带着水流的湿意萦绕在楚凉川与林笙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适应了，林笙在这时候倒也不觉得冷了，还兴致勃勃地站在河岸边看波光粼粼的河面。
林笙随意问话：“你明天打算做什么？图书馆看书吗？”
“没，明天有事要出去。”
林笙转头看他，佯作随意自然问：“去干嘛？”
楚凉川好笑，“我这个不用跟你说吧。”
林笙用肩膀撞一下他，有点儿无赖又有点儿不正经，“说说嘛，一起去啊，我明天也没事，还是要去跟哪个女同学见面，不方便带我一起。”
楚凉川哭笑不得看他，“哪有什么女同学。”
林笙满意抿嘴，继续赖兮兮说：“那去干嘛？说说呗，去哪儿？”
楚凉川安静，看着河面思考。
林笙撺掇了几次后发现这人还是不为所动不免泄气，正想着还要不要继续耍无赖就听到楚凉川问他。
“去看过漫展吗？”
林笙点头，随后又震惊，“原来你也喜欢这种。”
楚凉川摇头，解释：“也不算喜欢，我是去听别人唱歌的，就是偶尔一些漫展有晚会，那些演唱嘉宾唱歌。”
林笙恍然大悟的神情，语气有些惊讶，“哦，原来你也关注这个，都没有听你说过，我们聊天的时候你都不说。”
楚凉川解释：“我也不算很关注，就知道一些。”
林笙说：“能参加活动的多半是古风圈里的人，有自己的原创歌曲，唱见圈里的少一点，当然唱见圈如果粉丝很多的话另说，翻唱怎么说呢，唱得再好也不是他的，粉丝也不太可能大老远跑来听一个翻唱，如果来肯定是死忠粉了。”
楚凉川安静，这个事张文松最近明里暗里给他说过好几次，趁着现在有一群粉丝支持你，抓紧时间做出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哪天新潮上来粉丝走了看你怎么办，翻唱谁都会，好嗓子好样貌的人不少，但原创歌曲，是你的就是你的，即使翻唱火了，原唱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名字。
林笙看到楚凉川突然沉默下来不禁有些疑惑，静静地看了几秒后才问他怎么了。
楚凉川回神，平静说：“没事，你翻唱过别人的歌吗？”
林笙好笑，“当然，我又不会创作歌曲，都是唱别人的，等哪天我厉害了，词曲混音和声监制全部我自己来，一个人就做完整个团队的事。”
楚凉川笑出声，说：“好，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