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子黛在纠结，沈砚轻轻叹了口气，他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要是你觉得和我待在一起真的很难受的话，你可以拒绝。
虽然我会伤心难过，但我一定会支持你的选择。”
宋子黛没有犹豫就回答，“不是的。”
沈砚微微靠近她，他浓密卷翘的睫毛都快贴到宋子黛的脸上了，“不是什么？
你这是在回答我第一句话还是第二句？”
沈砚一瞬不瞬的看着宋子黛，他非得要宋子黛说个明白。
沈砚一靠过来，宋子黛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她垂眸不敢看沈砚，“两个问题都是。”
沈砚轻笑一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子黛的脖颈，“你的意思是还是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
宋子黛一直不敢和沈砚对视，她声音很小，“你人这么温柔，当然会有有人喜欢你的。”
“那你喜欢吗？”
宋子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的脸憋的通红，沈砚问她这个做什么？
她喜不喜欢重要吗？
最最关键的是，其实这个答案她自己也还没想明白呢。
宋子黛没有回答，但所幸沈砚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沈砚退了回去，宋子黛刚才的窒息感瞬间消失了。
宋子黛担心沈砚会再问刚才的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
她喜欢沈砚吗？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真的很羡慕何韵，羡慕她有沈砚这样的人喜欢，无论她做了什么，沈砚都会坚定的选择她。
不像她，她从小就像块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被父母遗弃，被季家父母厌弃，季思明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她努力了，她真的努力了，她拼尽全力的想和季思明在一起，因为季思明曾经在她人生中最脆弱无助，昏暗无光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无论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可现在，从她回国发生的一切来看，宋子黛只觉得有些讽刺。
察觉到宋子黛的失神，沈砚轻轻碰了碰宋子黛的手指，“你在想什么？”
宋子黛摇头，“没事，既然你说三个月，那就三个月好了。
那我们继续来说第二条，我们得注意尺度，我们只是朋友，所以不能做出任何越界的事情。”
沈砚微微挑眉，他说话时脸都快贴到宋子黛身上了，“什么算是越界？”
沈砚靠的很近，宋子黛都担心沈砚会听到她狂跳的心脏，她把沈砚推了回去，“你这样就算越界了，你不能靠我这么近，这样不好。”
沈砚说话时刻意拉长了尾音，听起来有些暧昧，“哦，哪里不好？”
宋子黛紧张到指甲扣在了肉里，但是不疼，酥酥麻麻的，就像沈砚此时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宋子黛说话说的磕磕绊绊，“你靠我太近了，我会喘不过来气。”
每次沈砚凑过来的时候，宋子黛总是会在心底暗暗想，她现在的状态好不好，脸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她一颗心跳上跳下的，紧张到全身发软。
她到底是怎么了，就算在季思明面前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沈砚点头表示理解，“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