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衣女子仿佛还没从方才傅时瑾猜出她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慢了一拍才点头道:“娘子请说。”
“那个医馆,为何不愿意认真替娘子治病?”
傅时瑾看着她道:“扁瘊这种病虽然麻烦,但不难治,而且听方才那小厮和周围的人说,那个医馆里的张大夫最是擅长医治扁瘊,若是他真心替娘子治病,治不好的可能性不高罢。”
当然,前提是,那娘子患的当真是扁瘊。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清楚的地方。”傅时瑾紧接着道:“若娘子说的都是真的,那医馆为何用治病胁迫娘子交出二十两银子后,又反过来污蔑娘子讹诈医馆?那瞧着,是故意设了个局来羞辱娘子!娘子莫非跟那医馆里的人有仇?”
若是素昧平生的人,不会那么麻烦,专程设个局去羞辱别人罢?
黄衣女子还没说话,她身边的侍婢就忍不住了,咬了咬牙道:“娘子和他们才没有仇!这一切都是……”
“曲儿,闭嘴!”
那黄衣女子连忙开口,制止了侍婢的话,看向傅时瑾缓缓道:“在回答娘子的问题前,奴家能先问问,娘子为何对奴家的事情这般在意吗?”
傅时瑾挑了挑眉。
哟,没想到啊,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还挺有脾气。
那话里的意思,就差直接问她为何这般多管闲事了。
“我问这些问题,自然是有原因的。”傅时瑾微微一笑,道:“娘子的病,我可以治好,而我替娘子治病,不需要娘子给我二十两,意思一下,给我个十两便是了。
只是,我虽然有信心治好娘子的病,但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在决定要不要给娘子治病之前,自然是要先问清楚了。”
她虽然爱财,但更惜命。
她在这个世界还没站稳脚跟,自然什么事情都得做得更稳妥一些了。
一旁的金银和宝珠:“……”
十两银子还只是意思一下?!治个病十两银子已经是很恐怖了好么!像宁国公府这样的上京权贵,家里一个普通的侍婢每月也就两百文月钱!
而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侍婢攒至少四年的钱才能攒够!
啊不不不,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们娘子什么时候会替人治病的?她们不是听错了吧!!!
黄衣女子显然再一次被傅时瑾惊到了,久久没有开口。
还是她身边的侍婢先回过神来,眉头紧皱,语气不怎么好地道:“奴婢不知道娘子的身份,但娘子好大的口气,竟然说能替我们娘子治好身上的病症,还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
若娘子是什么有名的医者便算了,我们连娘子是不是真的会替人治病都不知道,又要如何相信……”
傅时瑾又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打断曲儿的话,道:“相不相信,是你们的问题,我话就放在这里了,若你们娘子得的当真是扁瘊之疾,我保证能治好,若治不好,我一文钱也不会收。
反正,如今被逼到绝路的,是你们娘子,又不是我。”
傅时瑾话音刚落,就见黄衣女子的身形明显僵了僵,曲儿再次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傅时瑾脸色淡然,道:“扁瘊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要找到会治扁瘊的大夫应该不难,只是水平的高低区别罢了。
为了这么一个不算严重的病,你家娘子竟然愿意拿出二十两银子,也未免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