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喝了不少酒，一直拽着裴西临说话。
她无声地弯了弯唇, 趁人不注意，朝裴西临说了句：先送秦导回房间。
餐厅距离酒店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桑宁身上也满是酒味, 她没喝多少，但她也不想带着这一身酒味和裴西临去约会。
思及此, 桑宁低头给裴西临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也回房间换套衣服。
裴西临抽空看了眼手机，朝她点了点头。
桑宁翻了翻自己带过来的衣服，找出一套相对适合约会的换上。
裴西临电话过来时, 桑宁正在补妆。
“喂。”桑宁惊讶，“秦导就放你走了？”
听到这话，裴西临哑然, “有助理在。”
他顿了顿，低声道：“不着急, 你好了跟我说一声，我去停车场等你。”
桑宁一怔, “停车场应该没有狗仔吧？”
“嗯。”裴西临淡声, “赵茂找朋友借了车, 狗仔不认识的。”
挂了电话不久, 桑宁收到裴西临发来的车牌号以及车身照片和位置。
进到电梯, 桑宁犹豫了下，还是跟闻溪说了声。
她怕万一自己和裴西临被拍到, 闻溪那边也好有心理准备。
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惴惴不安, 闻溪这位经纪人反倒觉得没事。
闻溪：「目前没人把你和裴西临联想到一起，放心去约会吧，被拍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真的有万一，我和黄明也能搞定。」
她戴上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出现在停车场。
裴西临的车停在距离电梯口相对近一点的地方，桑宁稍微张望找了找，便看到了。
她走近才发现，车子是一辆十几万价格的黑色轿车，是那种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绝对不会引起狗仔怀疑的。
桑宁低头，是裴西临发来的两个字——上车。
从窗外看不到车内的人，桑宁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对上驾驶座人那张脸后，她迅速钻了进去。
坐下，关上门，桑宁才呼出刚刚一直憋着的一口气。
“这么紧张？”裴西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桑宁扭头看他，“你一点都不紧张？”
裴西临敛眸看着她半晌，嗯声：“不紧张。”
他紧张什么。
“……”
桑宁无言半晌，叹息一声：“你等我再练练。”
“嗯？”裴西临眉梢一挑。
桑宁：“练练胆。”
裴西临勾唇，轻捏了捏她的手，“有想去的地方吗？”
闻言，桑宁转头看他，眨巴着大眼睛：“这个不是应该你定？”
她说的理直气壮。
裴西临莞尔：“嗯。”
他定了，但他怕桑宁还有别的想去的地方。
所以想先询问一下她的想法。
这个时间还早。
路上行人的行驶的车辆也都还有很多。
桑宁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看余城这座城市，夜色朦胧，人影绰绰，有种虚幻的美感。
她盯着看了会，眼神不自觉地挪到了身侧人身上。
裴西临开车很专注，素质也很高。
他不会骂人。
思及此，桑宁扬了扬眉：“赵茂知道我们俩出来了？”
裴西临看她，“不想他知道？”
“……也没有。”桑宁实话实说，“就是感觉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