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担心自己人身安全？”男孩忽然反问
“当然啦！”陈近把安全带系上，“有钱了，当然就怕死了呗。人生的最大悲剧就是钱还没花完，人却嗝屁了。”
“你的钱花不完……十辈子也花不完。”男孩的回答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寒蝉三尺。
陈近若有所思的转移话题，道：“你们开车的时候，好像说话都没平时那么有劲了。”
“我心情不好。”男孩说出原因。
“因为我跟仇堇吃了顿饭？”陈近看着他。
男孩摇头：“因为我叫你，你没应我……”
“什么时候？”陈近摸不着头脑，“你啥时候叫过我？”
“你进入她的思想空间，身为监考人，我也会被连带进去……”男孩解释道。“因为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份量，所以你压根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陈近傻眼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在我心里其实很重要？
这话听起来咋这么肉麻呢……
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所以你并不重要！
靠！这又不是霸总文……
“在那里吃饭的路人宾客，他们都能在你心里有点份量，而我却没有一丁点。”男孩又说。
“这……”陈近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会不会忽然把自己踹下车去，然后一骑绝尘跑掉。
或者直接冲撞过去，来个玉石俱焚。
也有可能……他会哭着抱怨，然后再也不搭理自己……
啊啊啊啊！！！！
来哪样都不行啊！
陈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男孩。
“幸好，她不是敌人。”男孩的语气极度平静，像风暴将至的平静海面。“带着这块玉，永远也别脱下来。这样，也许你可能度过一个平安的人生，也许不能……”
“欸，别送我回去。网吧，送我去网吧。”
“哪家网吧？还是都可以……”男孩淡淡地说，“你和其他的人真不一样。他们有钱了，基本都没有人样了，而你却压抑住心里的欲望。”
“他们？谁呀！”陈近说道。“送我到学校附近的那条学生街就行了。”
“跟你一样，artemis代言人。他们拥有巨额资产之后，轻则骄奢淫逸，纸醉金迷；重则善恶不觉，对错不分。”男孩说。“东南亚那边有一个artemis的代言人暴露了，她和她的监考人……死的挺惨的。”
“为啥？artemis这么有钱，怎么会……”陈近错愕。
“怎么会连个人都保护不住？”男孩说出了陈近的困惑。
“……”陈近沉默。
接着，又给他解惑道：“代言人并不重要。死了，换一个就好了。”
“咕噜……”陈近咽了咽口水，问。“那要这个代言人有什么用呢？”
“ 当个吉祥物。辟邪。”男孩说完。奥迪rs7减速，车在路口停了下来。
“到了？”陈近看了看周围，打开车门，下车道。“再见。”
“我得一直看着你，好像没法跟你说再见。”男孩说。
陈近愣了一下，摆了摆手：“想不到你还有偷窥的癖好。”
留下这一句话，陈近大步流星地走了。
夜空深邃，繁星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