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美好,那么单纯,她怎么会杀人。
碧昂丝挑起眉毛,一脸戏谑的看向席墨城:“席墨城,看明白了吗,我就是一个杀人犯,五年前是,现在更是,屡教不改,改也改不了,你还要同我这样的人纠缠下去吗?”
席墨城摇着头:“不,童颜,你是因为不想跟我回去才故意编出这些来骗我的是吗?”
碧昂丝一声轻笑:“法制社会,谁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席墨城你是律师,要为了我这样的人知法犯法吗?”
席墨城没说话。
她笑得更为张扬:“我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更何况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童颜了,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我了,我会让人送你回榕城,以后别再同我这样的人再有任何的往来了,就当是我求你了行吗?”
她一把将男人推至一边,头也不回的向着1777号房跑去。
门口只站了蒂娜一个人,特意在等她。
推门要进去却被蒂娜拉住,轻轻凑她耳边:“老大,金先生死了。”
“死……死了?”
碧昂丝脸色灰白一片,慕林琛,他真的将人给杀了。
“那……”
蒂娜看出来她的心思:“那位先生受了轻伤,已经被送去医院包扎了。”
“那,金先生呢?”
现在她最在意的还是现场,那把刀上有她的指纹,慕林琛杀了人,自然也会留下他的指纹,要是现场清理得不太干净,两个人都会被叛罪。
蒂娜一脸嘲讽的回答说道:“这金老头还挺有意思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乱搞,乱搞也就算了,还被家里的母老虎给抓了个正着,说到底不过是下半身的事情,自己兴奋过度死就死了,还把其他人给刺伤了,这就有些缺德了。”
碧昂丝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向蒂娜:“你在说什么?”
蒂娜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回道:“事实而已。”
碧昂丝还是有些没听明白蒂娜的话,但也懒得去细问了,总之一件事,金先生死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慕林琛,他好像已经替她摆平了一切。
这个人做事情一向干净,从来都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就算是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刚才的那一位先生去了哪一家医院?”
“市协和二中,老大,要去看一看他吗?”
碧昂丝沉默,迟疑一阵后,点点头。
“我的确是应该去跟他说一声谢谢。”
她挽住蒂娜的手,喊她:“我们走吧!”
一颗生命就这样消失葬送掉了,虽然人不是她杀的,可没办法表现的太过轻松,她所有的冷静也不过都是表象。
但仔细想一想,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功过相抵,也算是扯平了。
不应该再有负罪感。
但慕林琛帮了她,这一声“谢谢”她是要当面说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也要跟他说清楚。
两个人一路出了酒店大门,一路上畅通无阻,从十七楼到一楼也碰上了不少的人,她也没有从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到任何不太正常或者说怪异的表情,平静得好像刚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她,身体不住的颤抖,冰凉。
这凉意从指尖一直渗透到了心脏。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在意别人的生死,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
甚至有时候就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谁,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活着时算是个人,死了就是一堆白骨,白骨经大火一烧,就成了一捧灰,灰尘扬在空中,风一吹也就散了。
出了酒店大门,大门外停了辆警车,车灯闪烁。
酒店的一侧,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碧昂丝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警察都已经来了。
一张小脸更加惨白,目光死死盯向那一辆警车,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着那边挪移。
好在最后被蒂娜给拉了回去。
“老大!”
见她的状态不太好,蒂娜凑在她耳边说:“不用担心,那位先生已经找人处理好了一切,而且我们俩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而且,非自然死亡尸体是会被解剖的,那金老头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种毒品,等法医的鉴定报告下来,法官会怎么判?”
蒂娜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就差点着她的额头说:“傻丫头,别想了,是那金老头该死,我们这是为社会铲除了一个祸害,这是好事。”
碧昂丝终究不再说什么,上了蒂娜提前安排好的那一辆车子。
病房内。
已经给慕林琛做了伤口处理。
脑袋也破了,被金震昊用酒瓶子给砸到了头,在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取出来好几块碎玻璃片,但好在,没有伤到神经。
碧昂丝赶到病房里的时候,他已经侧身在床上睡着了。
不是睡,而是疼得晕过去了。
脑袋上裹了绷带,后背也上了药,手背上打了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