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汗毛们还是不约而同的炸了炸!
停好摩托三码,
她仔细聆听,
寻找着发出呜咽声音的地方。
听起来,
好像是烧窑那边,
她踩过枯黄的草丛,发出吱吱沙沙的声音。
来到窑洞口,
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蹲在那里,正在烧纸,一边烧一边哭。
“姑娘?”
烧纸的姑娘哭得过于专心,冷不丁听到有人喊她,
她扭过头,
一眼就看到一位老大娘,下巴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大娘,我爸和弟弟都被烧死在这里,我过来给他们烧点纸!”
“他们没有墓地吗?”
姑娘垂下头,恨恨道:
“有,但我恨这个吃人的地方,我就是要来烧!”
“有我在,这害人的砖厂就甭想开起来。”
傅秋语挑挑眉,这孩子认死理,想报仇呗。
“姑娘,报仇不是这个法子,赔偿给你了吗?”她问。
“给了,我没要,我爹和弟弟两条命说没就没了啊!”
姑娘说着,又继续烧纸,眼泪一滴滴落入火盆里。
“明天,你还来烧吗?”
“烧!”姑娘咬咬牙:
“听说那个混蛋的亲戚还想开砖厂,一想到我烧死的爸爸和弟弟,我就恨得他们牙根直痒痒,我想了想,就开始半夜在这里烧纸。”
“那些人见我白衣半夜烧纸,就感觉瘆的慌,就不想开砖厂了!”
“谁想开砖厂,我就把谁吓走!让他们开不成!”
傅秋语了然。
她离开了,
离那姑娘最远的地方,她放了一堆货。
二十分后,
一辆辆卡车来了,
目测卡车数量,傅秋语悄悄又放了一堆米面油,也好不让他们白跑。
油钱也是钱!
货呢,要就要,不要拉倒。
傅秋语迎上打头的那辆车,就指了指放货的地方,给他们指路。
一会儿,
大家都到了,
壮汉先跳下车,
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位干瘦干瘦的瘦老头儿,
黑色唐装,干净利落,
戴着一副蛤蟆墨镜,
拄着一根檀香木龙头拐棍,
小头发挺多,梳得油亮油亮的,往后一梳,更显的这小老头精神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黑爷?
传说中的五大三粗呢,壮汉呢?
怎么却是精悍短小,干瘪的老头子呢?
谣言真是可怕,
敢从鸡毛,变成一只鸡出来,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