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怪异
下午3点，阳光透过绿化带的树木，在马路上洒下了斑斑点点的光影，宛如一幅图案画。来来往往的车流显示着现在正是交通的繁忙时段。
一辆救护车鸣笛疾驰，前面的车辆避让不及，有辆小车一下子冲上了绿化带的花丛。
救护车并没有减速，忽地一下从旁边穿了过去。
医院已经接到电话，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快快，送到er。”一位大夫在救护车前指挥着。两位护士推着四轮病床往急救室跑。
“全心衰竭。上氧，打强心针。”护士们在主治大夫的指令下七手八脚地忙碌着。
“意识丧失，呼吸心跳停止。”
“大动脉波动消失，心音消失，心电图直线。”
“快上aed”
“瞳孔散大，对光反应消失，各种反射消失。”
随着检察人员的报告，主治医师把双手伸进了白大褂前面的两个口袋里。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表示“尽力了”。
护士们也都开始收拾器械了，准备半小时之后把他送往太平间。
“别介啊，”突然有个蓬头垢面的人从天而降，坐在了病人的身边，“他并没有死亡，你们不能放弃抢救啊。”
医生和护士全都惊呆了，失声叫道：“济公！”
“嘿嘿，正是贫僧。”济公摇晃着破扇子。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主治医生分辩着。
“失去生命体征并不等于死亡。这叫假死。”济公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搓了一把，搓出了一粒药丸，“你们瞧好了。”济公把药丸往病人嘴里一塞，然后喊了一声，“快拿盆盂！”
护士赶紧递上盆盂，只见病人侧身而吐，“呼呼啦啦——”又黑又臭的脏水吐了满满一盆盂。
病人大口大口喘着气，不一会儿竟然自己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说：“这下糟了老罪了。”
济公“嘿嘿”一笑，对医生说：“再检查一下。”
心率、血压等一切正常。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主治大夫向济公询问。
济公用扇子指着病人：“你问他本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早起正在写小说，突然就晕倒了。”病人满脸的晕圈。
“你真的不知道病因？”济公问。
“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一个月前才体检过，一切都正常啊。”
“看来你真是执迷不悟了。”济公摇着扇子说，“你在小说中玩曼特拉效应。用自己的臆想编织出一个虚幻的世界，然后又以自己的模样和心理塑造出一些人物对其进行谩骂、诅咒。殊不知你所攻击的对象就是你自己。你赤口毒舌喷出的毒液全洒自己身上了，日积月累，积了一肚子坏水，发作起来能不要命吗。现在全吐出来了。短期之内不会有性命之虞了。好自为之吧。”济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往上飘，空中断断续续传来了怪声怪调的歌，“……人养虎，被虎啮；天媚蟆，被蟆瞎……行赤口毒舌，毒虫头上吃却月，不啄杀。虚眨鬼眼明，鸟罪不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