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给宋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宋明觉得有些奇怪。
他来府城除了白榆这个姐姐,年轻漂亮十六七的女子他也就接触过陆云锦,而且当时他还想把人家给除掉。
可爱小丫鬟见到宋明,刚想露出笑容,但随即就把笑容给收回去,只能恢复原先愁眉苦脸的神色,宋明看得不由得莞尔。
可爱小丫鬟赶忙上前几步给宋明行礼说道:“奴婢彩儿见过公子。”
宋明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彩儿姑娘,以后无须多礼,我在府中也就是汤房的汤头一个厨子,当不得这公子一称。”
“我大你不少,你以后唤我一声鹏哥就可以,今后彩儿妹妹若是想喝汤,来汤房,不管我在不在,都管够。”
宋明这拉关系认妹妹的话张口就来,彩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与很是难为情,只能赶忙说道:“多谢公子。”
看着小丫鬟难为情的模样,宋明哈哈笑道:“好了,不为难你了,公子就公子,等会吊唁过后记得去后厨吃席,我给你留位置。”
说完,宋明只是打量那白衣女子一眼,便带着手下人回后厨准备吃席,刚才宋明与彩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探查了这名白衣女子,只是一个普通人。
回到汤房,等上菜的时候,宋明与刘七来到储物间,宋明问道:“刚才那个彩儿身边的白衣女子是谁?”
刘七说道:“回汤头,那白衣女子名叫徐妍,是云锦小院的管事大丫鬟,这徐妍是徐家之人,平时经常回家。”
宋明想了想,徐妍肯定不是那个蒙面红衣女子,若是这徐妍是那个蒙面红衣女子,就会有小蜜蜂跟踪监视。
外人不能随意进到府中,而这府中的下人也不能随便就能出去,除非本身就是出身世家子弟,来府中只是当值,就如同他这样。
他如今有着陆家的身份,还有特别的通行令牌可以随意进出,那个蒙面红衣女子隔三差五就去原先三爷的小店抓药,肯定也有特别通行令牌。
而在云锦小院,除了陆云锦,那就只有这个出身徐家的管事大丫鬟徐妍,才有这种光明正大的便利。
至于将特别通行令牌给别人使用那也是不可能,必须本人持有才会放行,若徐妍不是那个蒙面红衣女子,这就让宋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另有其人?
宋明并没有让刘七去调查这个徐妍,宋明不想牵连白榆这个姐姐,内楼的楼主,毕竟事情已经是涉及云锦小院,青蛟帮暗堂三爷,更关键的是还与他有关。
吃席的时候,宋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杯杯先敬有钱人或者有权人,宋明是来者不拒,与手下还有来敬酒的人谈笑风生打成一片,没有任何架子。
除了在明丹岛,他的明面身份就是一个后厨的汤头,只有将自己融入寻常人之中,他才不会显得那么显眼。
酒席结束的时候,宋明已经有些醉意,不过却是装的,倒不是宋明能千杯不醉,也不是酒如白开水,更不是会什么内功解酒,如今他除了能引气入体依旧是凡人之躯。
三爷给的那本下三滥的江湖书里,便有解酒药,喝前吃一些,喝后吃一些,除了喝多涨肚子,得经常去茅房外,那便是千杯不倒。
江湖不全是打打杀杀,但也不仅仅只是人情世故,更多的是尔虞我诈。
不过,吃席不打包,宋明总感觉好像少了一半乐趣,回到陆记酒馆已经是下午时分,宋明想了想便去对面的老张杂货铺串门。
当看到浑身酒气却是没有一点醉意的宋明时候,刘二娃不由得会意一笑,给宋明沏茶。
宋明也笑了笑说道:“二娃,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买些药物。”
说完宋明从怀里拿出两张夹着一张纸条的百两银票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推到刘二娃面前。
刘二娃看着两张银票露出疑惑之色,宋明笑着解释说道:“这两张银票你就拿着,所需药物都已经写在纸条上,等会你就去帮我买。”
“我所需的药物也不便宜,需要的量也比较大,这二百两银子你看着买,三爷那边没这么多货,而且三爷那我不方便去。”
看着宋明似有深意的目光,刘二娃点了点头,这才拿起银票收进袖袋里,说道:“陆兄弟放心,三爷不会知道。”
虽然刘二娃没多说什么,但宋明已经知道了刘二娃的态度,宋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问道:“咱们云雾山除了常年云雾笼罩物产丰富,难道就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或者什么流传久远的传说故事?”
刘二娃闻言一愣,说道:“没啥特别的啊,或许是因为我们从小就见惯习以为常的缘故,至于流传久远的传说故事还真的没有。”
“不过倒是有一些山精鬼怪的传说,但也都是些寻常瞎编骗小孩的故事,跟别的地方山里没什么区别。”
宋明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是,上古的时候,说不定云雾山那时候恐怕还没人居住,即便有人,上古修士布置上古传送阵又不是在地上摆石头,凡人又怎能看得出。
刘二娃想了想接着说道:“若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便是百丈崖的峰顶很是平坦,有十来亩宽的草地,上边还有一个小水坑,或许因为雾气的缘故,常年四季有水。”
“不过,上边却不是能长久待着的地方,晴天还好说,阴雨天气或者雷雨天气的时候,就得小心,因为山高,雷电很是频繁,峰顶经常有被雷电给劈死的小动物野兽。”
站得高看得远不假,但也容易挨雷劈,对刘二娃来说,百丈崖峰顶的雷电即便频繁些也很是正常。
但宋明知道,百丈崖上边肯定是上古传送阵所在的位置,恐怕陆双城这回率兵就是去拆那里的上古传送阵。
刘二娃回忆着笑道:“小时候,我们跟着四哥进山,若是天气晴好,没有雾气的时候就上到峰顶,晚上便在上边过夜,大家伙围坐在篝火旁烤着野味,有说有笑。”
说到这,刘二娃从胸口前摸出一根白玉柱吊坠说道:“有一回我与四哥两人去到峰顶过夜,我在小水坑边挖湿泥包裹山鸡准备烤的时候,挖到了这根白玉柱。”
“连同白玉柱一起挖到的还有一块黑玉牌,或者说是黑令牌,两指来宽一指来厚,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上来看风景的人不小心遗落。”
接着刘二娃有些惋惜笑着说道:“当时我们以为要发财,便到处挖,小水坑里也摸了个遍,却是没有发现,后来我们拿去当铺想换钱。”
“玉柱当铺给十文,说是能做几颗扣子,那块黑令牌,当铺却是不要,说不是黑玉而是不值钱的黑色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