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非羽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旁边另外一个男人却开口了，“要我说咱们现在就这么切一刀算了，底价还能再提高点。既然这么有信心，干嘛不直接切一刀。”
男人回头瞪了一眼同伴。
同伴顿时就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石非羽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刘保却走了过来，“石爷你在这转悠什么呢？哟，老李、老蒋，你们怎么在这？”
石非羽身边姓李的男人说道：“阿保你也来了？”
刘保点点头，“你们也送料子来拍？”
老李笑着说道：“恩，送几个料子来拍拍看。”
说完指了指身后的料子。
“让我看看你的宝贝。”
刘保凑上前去，打灯看了一遍那个摸摸亮的原石，“可以啊老李，这个料子上面半截都到冰了吧。准备卖多少？”
“谁知道呢，想拦个六百万，不知道能不能标到这个数。”
老李憨厚的笑着。
“高了点吧？感觉我最高能看到四百万。”刘保思考了一下说道。
“拍拍看吧。”老李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真要六百万？要是四百万同意，你就直接卖给我算了。”刘保搓了搓手说道。
“先拍拍看，要是标不出去我再找你。”老李憨笑着说道。
“那行，你们忙，我们那边还有点事。”
刘保拉着石非羽折头走了。
走远之后，石非羽悄悄跟刘保说道：“那个料子如果没卖掉，别接手。接手了也别切。”
“怎么，不是挺不错的么？”刘保狐疑的问道。
“不错人家不会切一刀再拿出来标？下面半截有变种的痕迹。”石非羽说道。
“我知道，虽说下面有变种，但是不是还有松花么？只要切出飘花来，这个料子不亏的。”刘保奇怪的说道。
他不信石非羽看不出来。
“你也被松花欺骗了眼睛。你就没发现下面没有松花的位置，打灯颜色不对么？有点翻油青那种灰青黄色？”石非羽问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注意。”
刘保歪头想了想。
“表面上种水最好的那一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底色虽然是蓝水，但是感觉还是有一丝淡淡的灰味。只不过种水好，所以不明显。往下一旦变种，绝对是油青。”石非羽笃定的说道。
“你是说，那个料子切开要悲剧？”
刘保恍然大悟。
“反正我感觉不好，还是别玩为妙。”
石非羽点点头。
赌石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种水色都赌涨了，结果切开发现里面的玉肉是油青飘绿花。
感觉就像是洞房花烛夜掀开了新娘的盖头，结果发现新娘长了一张志玲姐姐的脸，嘴角却有颗如花一般的痣。
油青和蓝水的界定，就是底色灰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