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也可以解开之后拿到边城或者粤省慢慢出啊。”
李非还是有些不理解。
“嘿嘿，老李，彭家发展到今天，用了两代人的功夫，才运营出一整条产业链条。咱们怎么跟人家比？换做是咱们自己，原石切开的时候，眼看是涨了，但是得卖出去，那才是真金白银。咱们压在手里，可能三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没问题，可若是超过这个时间段，就会越来越没有信心。”
“你看咱们当时开玩笑一样合伙的那堆边角料，现在还一堆的堆在边城。上面长的草都比我还高了，连咱们自己都审美疲劳了，谁还有心思去盘它？所以，不要去眼红别人的东西，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少事。反正咱们也挣钱了，现金拿在手上，它不香么？”石非羽认真的解释道。
“所以老石赶紧培养你自己的产业链。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这钱咱们自己赚，自己亲眼看着别人买回去的原石切涨，比自己切垮还难受。”李非讪讪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这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目前这样咱们都已经算是弯道超车了。你光听说这个行业通过赌石一夜暴富，都是传奇。但是你看看，那些赌垮了的，或者赌涨了卖不出去的，其实在行业里比比皆是。家里几百上千万的存货，出门连早餐都买不起一碗的同行大有人在。”
石非羽无奈的耸了耸肩。
“赌涨了还能卖不出去？”李非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的道理，比如说咱们一万块钱，解了一块石头，到玻璃种帝王绿了，市值一百万，这个时候，有人给价给到了八十万，你舍得卖嘛？”石非羽看着李非。
李非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是一上来，就有人痛快的给到了一百万，你舍得卖么？”石非羽继续问道。
李非有些迟疑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那个时候你肯定在想：是不是我价格喊低了？这个料子是不是能卖到一百二十万甚至更高？我再放一放，也许能直接涨到一百五十万也未可知呢，对吧？”
石非羽继续说着，李非跟着点了点头。
“看吧，这在行内就叫压手。价钱给不到，不想卖；给到了，还不想卖。或者有人给到价了没卖，后面的人都给不到那个价格，就这么压在自己手上了，人性总是贪婪的。”
石非羽耸了耸肩。
李非沉默了一阵，艰难的点了点头，“老石，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咱们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慢慢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走下去，如果早十年，我有那个心气去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重头来过，反正年轻，人死鸟朝天。可是现在，年纪越来越大，顾虑也越来越多。更多的会去想，要是失败了，我还能不能重新爬起来。”
石非羽抽出烟给李非递了一支，继续说道：“之前我很不理解一个前辈跟我说的话，现在好像才咂摸出一点味来。当时我刚入行，一次闲聊的时候，他跟我说，永远不要用全副身家去赌一块料子。最多最多，能用三分之一。这样，即便失败了，你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第二次，你可以用剩下资产的三分之一，如果还失败了，你也能接受。第三次，继续用你剩下资产的三分之一，如果依然失败，就别玩了，说明祖师爷不赏饭吃。”
“哈哈哈哈哈哈……”
整辆车内都笑了起来。
只有石非羽颇为认真的看着众人，“现在想想，其实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赌石虽然也占个赌字，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如果连续三次都在垮，那只能说明是真的不适合吃这碗饭。”
“有道理。行了，老石，这个东西我不懂，还是由你来全权负责吧，只要能赚钱就行。”
李非笑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伸手揽住石非羽，开心的说道。
“那晚饭你管，老子在这给你灌了半天心灵鸡汤，你得付我课时费。”石非羽笑着说道。
“今天不行，我得回公司一趟，把明天要用的企划书做出来。别以为就你会赚钱，咱们这个项目要是开发好了，未必不比你赌石来得慢。”李非得意的说道。
“那就祝咱们货如轮转，一本万利！”
先将李非送回公司，莫若非又将石非羽两口子拉到自家楼下，谢绝了石非羽邀请他一起吃晚餐得邀请，匆匆去了对面。
好像说是有什么材料需要他亲自确认。
看着莫若非忙碌的背影，石非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干嘛呢？怎么还不上去？”严雯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刚刚度过叛逆期懂事的好大儿，充满了欣慰。”
石非羽半认真的开了个玩笑，提起东西跟严雯上了楼。
此时，骠国北部酒店内，47号带着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徐立的房间里。
“徐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最好的整形医生。明天起，将由他为您做一些细微的面部调整，同时我们将对您展开一些同步训练。改变您之前生活中养成的习惯性动作以及步距，防止您的这些习惯性动作暴露了自己。”47号微笑着对徐立说道。
“难道不是做个易容戴个头套就可以了么？为什么还要做整容？还有这个步距又是什么鬼？”
徐立听闻要给自己整容，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徐先生，没办法，我们在境内擅长化妆的人员已经失联了。为了减少您暴露的风险，我们决定先给您做一个微型调整。放心，以后要是您不喜欢，等任务完成之后，我们还可以帮您再整回来。”
“步距，也就是一个人的走路习惯。现在贵国的天眼系统是带步距识别功能的，每个人走路时的习惯和步距都是独特的，无法掩藏。而您的身份在国内又有些敏感，所以需要您配合我们完成训练，减少您暴露的风险。”
47号永远是这么一副不紧不慢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