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不涨的，反正觉得挺有意思，要不买它干嘛，回头找地方切一刀不就知道了。”
石非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接着说道：“这么有兴致一会儿带你去玉城里面转转吧，总比你在外面街边瞎买的强。”
“你不睡觉了？精神这么好。”李非饶有兴致的问道。
“熬夜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决定卡个bug直接通宵吧，反正白天睡了晚上又睡不着。干脆带你去转转，顺便看看之前送雕的几件东西雕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俩去吧，我和雯雯一会儿去把上次定做的旗袍取回来，然后找个地方做个spa。你们这些臭男人，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们，熬夜对皮肤的伤害多大呀。”在一旁跟严雯窃窃私语的胡映灵则是毫不客气的说道。
找了个酒楼，李非点了当地颇有特色的各种小吃。
只不过刚刚新手上路的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待会儿怎么去市场上买原石大杀四方。
心不在焉的喝完早茶，跟胡映灵严雯二人分别之后，李非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石非羽直奔玉城市场而去。
进了市场，李非有些大失所望。
市场上的摊位十空三四，出摊的摊位上也只是零星放着一些散碎的明料。
原本熙熙攘攘的市场，现在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人怎么这么少？”李非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特殊时期，还能有料子拿出来摆摊都不错了。差不多接近快一年了，原石进不来，存量不停在消耗，难啊。”石非羽有些感慨。
“来都来了，过去看看呗。只是好像没看见有卖原石的。”李非左右张望着。
似乎所有摊位上放的都是已经切成片的板料或者小件的明料。
“这一块区域都是卖明料的。卖原石的得往后面走走，慢慢逛过去呗。”石非羽解释了一句。
意外的，石非羽在市场上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看样子，边城还是有不少卖家迁移到粤省来了。
时不时有摊主跟石非羽打着招呼。
李非惊奇道：“石爷人缘挺好啊，怎么这么多熟人？”
“原来都是在边城混的。这不，边城受天灾冲击太大，都往这边迁移了么。”
说着，石非羽在一个摊位前蹲了下来，拿起一个墨绿色的手镯饼打灯看了起来。
这是一块干青的料子，由于铬元素沉积太多，整体发黑。
打灯只有短短两毫米左右的水头，透光发绿。
“老板，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饼多少钱？”石非羽开口打招呼问价。
“来了有小半年了，你也过来了？现在行情不好，东西过不来，涨价涨得飞起，这个饼卖价一万五。”
老板之前就看石非羽有些眼熟，直到石非羽开口，才确定之前在边城两人就打过交道。
“干青的东西现在都这么贵了？”石非羽咋舌道。
“没办法，现在还能拿出料子卖就不错了。料子涨价，都在囤货观望。在边城差不多一年没生意做了。要不是为了糊口，我也打算等涨价再出来摆摊。”摊主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个实价，一万五看不到。”
石非羽打着灯，“你看这裂，做手镯是没戏了，只能雕牌子。”
“这种料子做出来有裂也不显的，那你说个价我听听，给到本钱我就卖给你了。”
“中千谈不谈？”石非羽笑着问道。
“本钱都不到，这个东西大千下不谈。”老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石非羽放下手镯饼，“那我再看看。”
跟李非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
老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喊住石非羽，“中千中到几千？说来听听，合适就卖了。我真的是好多天没开张了。”
“五千呗，干青的东西，最高只能看到这个价。”石非羽笑着说道。
“别说了，六千帮我开个张。你说那个是三年前的价格了，现在根本买不到。这个料子之前有人给过八千我都没舍得出。现在没办法，再不开张要饿肚子了。”
老板说的有些凄凉，近乎哀求的看着石非羽。
“行吧，这种东西毕竟对庄的人少，还是把你藏起来那些东西拿出来看看吧。”石非羽点点头，冲老板笑着说道。
老板先拿出一个塑料袋将手镯饼包起来，随后又拿出一个小塑料箱子，看样子里面放了不少明料。
“没办法，现在都在等涨价。听说彩云那边下个月有个私盘，都等着私盘的成交价格出来看看行情再拿出来摆。”老板嘟囔着说道。
“你没送两块料子过去？”
石非羽依稀记得这个摊主之前在边城租了两个柜台，专门卖明料的。
事关自己的展销会，石非羽颇有兴趣的打听起来。
“明天就把料子送去中介，看看能不能卖两个。这两年的日子难过，中介费都便宜了零点五。看看能不能卖两个回回血。”
摊主一边把藏在箱子里的明料拿出来，一边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料子要放到公盘上去的？我认识的这个中介不错，人家说了，只要料子的质量可以，中介费可以便宜到二点五。”
石非羽憋着笑摇了摇头，“我要是有料子可以放公盘，那还来这里闲逛什么。”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特别中意的明料。
于是他将干青的钱付清之后，拉着李非起身离开。
“能量够大的，消息现在都传的这么广了么？”李非开心的看着石非羽。
“等着看吧，这次展销会的收益应该也不少。只要这次能成，咱们以后在彩云基本就能站住脚了。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每年咱们也组织一次这种活动，虽说收益比赌石低，不过胜在稳定，而且风险小。”石非羽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我喜欢这种事情。这次能够开个好头，回头我就能说服所有股东加大投资，咱们争取能把这事做成一个品牌。以后说起春城卖翡翠的，当属咱们第一家。”李非自信满满的说道。
“没什么用，这种公盘之前盈县做的比较好，因为人家占据地理优势。咱们始终没有这个先决条件，也就是现在料子进不来，咱们才钻了人家的空子。”
石非羽给李非兜头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