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记忆回复,他势必回到璃月的边疆去守护这个国家。
栗茸不可能被他带在身边。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移霄导天真君的故事吗?”
栗茸点头。
她当然记得,那位在第一次海灯节剧情里面炸成了满天烟花的鹿真君。
那位……
在决战中为了不让倾覆的天衡山波及山脚下的村庄,让友人将自己的鹿角砍下,支撑起浩瀚的山岳,并在那一战中血战牺牲的仙人。
她说:“我很敬佩那位真君。”
若陀笑了一下:“对,他是个很好的仙人。但你要知道,如果当时我或者摩拉克斯中任何一个人在场,我们的力量都可以扶正原本要倒塌的天衡山。”
那样的话,天衡山也就不会倾覆,移霄导天真君也就不必自断鹿角。
眼看着栗茸沉默下来,若陀叹口气,道:“我无法时时刻刻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想,你需要学习一些法术来防身,至少可以撑到我赶来救你。”
但其实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回主世界了诶。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栗茸压根不相信自己有机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过,看在若陀一颗老父亲的心都快要操碎的份上。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孩子很懂事,若陀非常欣慰。
“好,那我们从明天开始学习。”
最后留一个下午给她玩得尽兴些,否则再往后,想要玩或许都没机会了。
在若陀补课班召开的前夕,璃月港玉京台上多了五个从黑岩厂底下的海神宫回来的夜叉。
多年前,海之魔神最终无法与岩神抗衡,自爆于他的宫殿之中。
而这位魔神的自爆,也造成了原本居民甚多、算得上热闹的海神宫一带彻底被业障笼罩,变成一片死寂的海底原野。
夜叉奉命为护法而杀生,清除大地上的业障与魔物,防止那些东西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
先前黑岩厂的矿工们说,他们在开发一片夜泊石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漆黑的影子,还有小部分矿工受了影响昏迷不醒。
他们就组队去海神宫解决了一下这些突发情况。
璃月的土地上,魔神战争才刚刚结束,各地的事宜都还没拿出一个妥帖的、可以一直按部就班执行下去的章程,算得上是百废待兴,所以所有人都忙得可以。
浮舍难得有机会当一次领头的,此次出行万般事宜如何执行都需要他来考虑,整只夜叉不知挠掉了多少头发,一回玉京台就跑到摩拉克斯跟前:“帝君,我这次把事情办得那么漂亮,您收藏在库房里的那坛酒,是不是应该……?”
今天留在玉京台加班
的是摩拉克斯本斯,不是分神。
——毕竟,倘若他的本体再继续与民同乐下去,那么原本是技术工种的归终只怕就要开始研究提瓦特版大伊万并朝着他来一发“天动万象”了。
此时的归终非常快乐地让摩拉克斯顶了自己的班,然后开始表演尘王微服下城南。
与民同乐去了。
留守玉京台,一边批文件一边思考着到底要怎么选拔一些凡人来成为璃月七星辅助自己的摩拉克斯从文件堆后抬起头,发现面前这个咋咋呼呼的来人是浮舍。
他当即找到了案牍劳形中难得的乐趣,将执着批文件的毛笔调转了一端,尾巴在浮舍的脑壳上敲了一下。
不轻不重,声音清脆。
一旁的应达小声对魈咬耳朵:“听到了吗?好听就是好头。”
魈:“……嗯。”
其实不疼。
但浮舍捂着脑壳的样子很委屈。
“您敲我做什么呀?”
摩拉克斯不紧不慢:“看得出来,这一次去海神宫不算辛苦。”
浮舍觉得冤枉:“我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这还不辛苦呢?”
他天生精力好能熬夜,脸上不长黑眼圈,那能是他的错吗?
摩拉克斯:“说话那么大声,一听便知道气血好的很,哪里辛苦了。”
浮舍挠头,嘿嘿笑了两下:“这两天脑子动得太多,都要秃了,帝君您给我们几个披几天假期吧,稍微休息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更有工作效率嘛。”
摩拉克斯颔首:“这是自然——”
他话还没说完,浮舍先振臂高呼一声“好耶”,然后回头对着魈挤眉弄眼:“走,哥哥带你喝酒去。”
摩拉克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