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要是成功让九玄塔认主，自己又怎么会被眼前这些垃圾逼到这样的绝境？
看着那些人眼里越来越炙热的贪婪目光，苏灿摇头苦笑。
要是他们知道这九玄塔无法认主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神情？
只可惜，自己怕是看不到了。
体内仙元已经耗尽，随着精血不断流失，苏灿能够感受到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
在这临死之际，他竟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女人。
那一年，他破剑仙桎梏，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小丫头高兴得翩然起舞。
舞姿曼妙，身姿丰美，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临尘。
那一年， 他获封大罗仙君，万众瞩目，她亦在人群中巧笑嫣然。
他原本以为，自己手中的剑能斩万界诸天，却不曾想独独斩不断这千丝万缕的情愫。
“他年你若为帝，我该如何？”
耳畔，是她顾盼生姿的呢喃话语。
那一年，他没有回答她。
现在想起，苏灿不由得苦涩一笑，目光穿过大殿，看着那越来越黑的天空，呢喃道：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那道身影突然越来越清晰，让苏灿都忍不住一阵恍惚。
“该离开了！”
他摇摇头，似乎有些自嘲。
身为剑仙，却斩不断自身情愫，临死之前仍是那么的牵挂着她。
“还在等什么？等他恢复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在大殿外响起，让原本还畏惧不前的众人都是一愣。
苏灿，也是一愣。
而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道缓缓走进来的身影。
原来，不是幻觉！
她，真的来了！
“杀！不能让他恢复过来，否则我们都要死！”有人似乎回过神来，大喊起来。
人群涌动，杀机暴涨。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灿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瞬间，他终于算是全部想明白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杀！”
笑声猛然止住，苏灿身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机。
那手中的长剑突然消散。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之中，突然间，整个大殿内都爆发出了无尽的剑鸣声。
“剑道，藏锋！”
一条条光线如流光划过，无锋，无剑，却最是能杀人。
“剑道，流萤！”
光线崩散，化为点点寒芒，如万古剑雨，要洗刷这人间所有不平事。
“剑道，飞雪！”
……
“剑道，回风！”
……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