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江苑闲聊起来,问他们两个的年龄。
似乎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当成一对了,笑着问道:“领证了吗?”
这句话仿佛是个禁区一般,贺轻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好像只是在安静的听,听江苑接下来的回答。
江苑的笑容总是带礼貌,却又掺杂一种不太明显,难以接近的疏离。
她很会把握这个尺度,不会让人察觉出不适来。
“奶奶,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贺轻舟垂下眼,继续吃饭。
只是握着筷子的手,不动声色的加重了些力道。
奶奶遗憾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了,他们也没在这儿留太久。再晚点估计天就黑了,到时候山路不好走。
两个人路上倒也没说太多话。
贺轻舟一直觉得,江苑对他的态度是有松懈。
至少不像先前拒绝的那么不留余地了。
可直到刚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只是把自己和那些她需要礼貌对待的人划分到了一起。
路走了一半,贺轻舟的动作稍微放缓了一些。
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怪异,像是在忍耐疼痛。
江苑做为医生的敏锐直觉还是察觉到了,她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冲她笑了一下:“明天可能要下雨了。”
就如贺轻舟说的那样,第二天确实下起了雨,从早上开始下的。
中午也没停。
她们几个在宿舍打起了扑克,江苑没有加入。
她去厨房帮忙去了。
做饭的是卫生所徐医生的老婆。
他们一家四口平时就住在这里,卫生所后面搭的那个小房子。
给人看病也方便。
看到江苑进来了,她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她的帮忙:“这儿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也没几个菜,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