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无沿之海中，剑无双便接连见到了三位大衍仙，他已经震惊到无法言说的地步了。
成就剑仙之艰难，甚至是已经超脱出了修炼的概念。
要知道，想要成就剑仙，是没有一条成熟的体系的，每一位剑客都只能慢慢的摸索，然后创造出属于自身的剑道。
但接近九成九的剑客，死在了自创剑道的路上。
而剩余远不足一成的剑客，才有资格去向往剑仙之路。
修剑道一途，也由此没有任何修炼的概念。
燕返就是一个例子，为了成就剑仙，他曾挥剑一华年！
漫长的一华年，足够让一个起始微末的修士登临衍仙之境！
但就是这一华年，燕返仅仅只用来挥剑，成就剑仙之难，由此可见一斑！
以剑意阻挡剑意，当二者完全抵消时，那黑发白衣便重新站在了破碎的广场上，右脚不着痕迹的后撤半步。
就是这细微的一幕，被剑无双收于眼底，然后他直接确定了这黑发白衣绝不是剑仙。
后撤半步意味着在刚才的交锋中，力有未逮。
而一位真正的剑仙，绝不可能会在那道剑意之下后撤半步。
但他虽然不是剑仙，也绝对只和剑仙相差一线，无限接近于剑仙。
天地寂静，再没有任何争斗。
真剑入鞘，黑发白衣那冰山一般的面容缓缓绽出一抹笑意。
而原本满脸怒容的江离，在这一刻面色微变，眼神也有些躲闪。
“好家伙，这老东西怎么在这里？！”原本一脸看热闹似的燕返，浑身一震，急忙纵步来到了江离面前，挡住了二者对视的视线。
“咳咳，我说那个，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走了。”燕返一脸讳忌莫深的说道。
江离瞪了他一眼，“要走？可以，我先把这仙宫铲平了再说。”
她说完一巴掌将燕返抽飞了出去，纵步向前走去。
“好久不见。”
这一刻，黑发白衣开口，话语中隐藏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一丝沧桑。
江离面色有些更加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