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他都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被殒魂茶罐的绿光喷到之后，他身上的裂纹极速的扩张，密集得已经如蛛网一般，而且，这些裂痕已经开始扩大了。
裂痕的缝隙里，可见其中晶莹的琉璃骨头，以及一缕缕猩红的血与肉。
“我确实是要救人啊，没食言啊，我诸葛春秋，可从来都不是食言而肥之人。可是，我救的不是你啊，凌殇你又何必这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呢？你这么瞪着眼，是很不好看的，而且，也一点都不适合天道的正统。”
诸葛春秋说着，肩膀动了动，显然是想让华凌殇身上的裂痕，都变得对称一些——所谓的天道的正统，在诸葛春秋看来，就是对称、或者是某种符合他视角效果的规律而已。
华凌殇瞪大了眼睛，已经无从回答。
他的身体开始崩溃，炸裂了。
他，甚至死不瞑目——好在，他知道，他还是留下了一道生机！
好在，他临死都没有真正的提及过，他的另外一道魂，其实从来都没有死，而是暗中藏匿了起来，并以另外一份意志独立生存着——那，便是华凌濯。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
到这时候，他已经明白，他，被算计了！
他夺取的所谓的九窍琉璃圣体，一定是要在此地，被彻底的打碎，利用镇魂碑炼化，化作九窍琉璃圣体本源能量，这样，再让殒魂茶罐吸收！
这样一来……殒魂茶罐，才可以真正的魔魂复苏。
临死之前，华凌殇想明白了。
不过，这般心思，想法，他念头一动，想透彻之后，便不再想，而是瞬间以仇恨、不甘、愤怒的情绪覆盖了这诸多想法，以免被人窥视。
他却不知道，因为这瞬间的思考太过于专注，而且持续了恰恰有那么一个呼吸左右的时间。
是以，苏离此时，恰恰调出了华凌殇的人生档案，观看了起来。
因而，便观察到了这样一幕。
苏离心中，先前其实是很瞧不起华凌殇的——他觉得华凌殇这种人，在这群人里，就是个傻逼，就是个脑残智障玩意。
可此时，他看清了他的心里想法，又发现其心里想法瞬间被仇恨覆盖，立刻知道，此人同样也不愚蠢——而应该是，诸葛春秋，实在是太聪明了！
亦或者说，是他如今的思维能力，已经差不多能跟得上这些人了——毕竟，他都服用两次价值十万的潜龙丹了，这怕是只猪，也都给潜开窍了吧？
不对！
忽然，苏离心中微微一凛，顿时意识到，他还是轻视了华凌殇！
华凌殇是谁？是同样活了三千年的老怪啊，怎么可能蠢？！
苏离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