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也真是佩服着乔若水的这番自信,她道:“知府大人,方才郑夫人已经在侯府门口认下了掉包欺瞒侯府嫡女之罪。”
“好。”,长安府尹命人将尸骨与腐化了的襁褓放在了郑家众人的跟前。
“此尸首经查,确实是你们府中命老马夫处置的婴儿。
而这婴儿并非是郑夫人当年半岁的女儿,却是刚满一月的女婴。
物证在此,罪妇郑王氏,你还不快快将你杀戮女婴一事从实招来!”
乔若水听着糊涂,却还是依旧自信着道:“掉包侯府嫡女?我就说你就不配做乔家的女儿。
原来你还是被人掉包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姐姐!”
乔锦娘轻呵道:“我自然不是你的亲姐姐。”
乔若水得意洋洋,这会儿看母亲又有什么话好说,为了乔锦娘,这般对待自己,想必娘亲定然会后悔了。
锦娘又问着仵作道:“郑夫人说我妹妹是从桌子上摔下去而死的,劳烦您再看看我妹妹的死因……”
锦娘是不信一个月的孩子会翻身的,更是不信从桌子上摔下去就会直接摔死。
桌子不过半人高,民间常有抱孩子抱得不稳的,摔在地上的,也没有见摔死的。
仵作细细查看道:“从骨裂的形状来开,怕是摔了不只一回,像是故意多次摔在重物上致死的。”
乔锦娘连声问着郑夫人:“你现今还不说实话?欺君之罪足以让你们郑家灭满门!”
郑夫人连声哭喊道:“真不是我杀的,那天婆子将她放在桌子上换尿布,不小心被她打翻了烛台,落在了你妹妹的脸上。
母亲见那女婴被桌子上的灯油灼烧了半边脸与眼睛,怕侯府怪罪,就想出来了互换女儿的法子。
又怕那女婴留着长大后会是一个祸害,索性将那个女婴给活活摔死了。”
乔锦娘这会儿真是气恼地浑身发寒,“郑老夫人,那是你的亲生外孙女!你怎能这么丧心病狂?”
郑老夫人怒瞪了一眼郑夫人,“你乱说些什么?大人,定是这个妇人前些时候被乔锦娘给打伤了,神智糊涂了,只晓得乱言一通。”
郑伯爷脸色极黑地看着老夫人与郑夫人,“原来若水不是妹妹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而妹妹的女儿竟然早就被你们给杀害了?”
郑老夫人道:“哪里有的事情,我怎么会杀我亲外孙女呢!”
乔若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走到乔锦娘跟前,扬手道:“你那个贱人,你回来之后就没什么好事,这会儿还来掰扯我不是侯府亲生的?”
乔锦娘握住了乔若水的手,回以了一个巴掌,“劝你消停些,否则你娘怎么对我妹妹的,我便一五一十地还给你!”
郑伯爷怒斥着郑老夫人道:“你当然不会杀你的亲外孙女,因为你从来不是我与妹妹的生母!”
乔锦娘望着郑伯爷,“这是怎么回事?”
郑伯爷怒气腾腾地道:“你的亲外祖母,我的母亲也有一个双胎妹妹。
姨母早些年嫁给了一个副将,可那副将年纪轻轻便死在了战场上。
我那姨母守寡后不甘寂寞勾引姐夫,冒充亲姐登堂入室成了定远侯世子夫人,后来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定远侯夫人,母亲,不,姨母,我说的你可认?”
郑老夫人惊骇道:“你竟然知道?怎么可能呢?”
郑伯爷咬牙道:“因母亲当年临终病弱前我就在她的跟前,当年她才刚生下妹妹不久,就被你和爹爹暗度陈仓地给送回了外祖家!你却顶替了她的身份!
我当年虽然只有六岁,却也已经懂事了!”
乔锦娘在一旁听着,才知道她娘两个女儿都不是亲生的,还不算是滑天下之大稽。
竟然,连母亲都不是自己的!
郑伯府不断败落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