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步摇走动,一步一摇的,叮咚叮咚的声音多好听,可偏偏宫中女子的步摇不得发出一丁点的响声,宫中这么多的规矩与坐牢有什么两样?”
陆宸总算是松一口气,好在她如今不是因为排斥他,才不愿做太子妃的。
乔锦娘弱弱地道:“为了你,着实有些不值得让我活得这么累。”
陆宸闻言一窒:“你可知为了你我不纳妾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你却都不愿意为我学些规矩吗?”
乔锦娘见他目光之中的失落,缠着手中的帕子道:“也不是不愿,而是我初来长安,先前心中不愉快,所以都没能在长安好好玩过呢。
日后入了宫,再出来玩怕是没有机会了,你就不能等我玩够了,再入宫吗?”
“上次瞧见皇后与陛下微服私访出来,还只能吃了一顿饭便就匆匆回去了。真等做了太子妃,就等同于是进了一个金银堆砌的大牢笼,偶尔才可出来放放风。”
虽说如今不像前朝那边讲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到底皇家的女人又怎可轻易出来呢?
“我还没有学会骑马呢,幼时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怕我出事,不敢让我骑,有时看福禄穿着骑装能策马于街市间英姿飒爽,我可羡艳了。”
“我听说长安还有春风街,我也没有去玩过,长安的繁华我还没有领略够。”
陆宸听着她的借口,竟觉得有这么几分道理。
母后在宫中也是很期盼着能出宫去狩猎的,可是每年狩猎最多两次罢了,毕竟朝堂之中的政事永远是不会少的,至于微服出宫玩,最多也就是数月一次罢了。
到底若是遇到熟人,传到四妃的耳里,又要去太后跟前生事。
陆宸道:“你要玩也可以,但得要给我一个期限,总不能一直说未曾玩够吧?”
乔锦娘思虑了一下:“到元宵那日可好?你元宵日下旨我再开始学规矩。”
陆宸皱眉:“这时日太长了,长安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你逛遍整个长安,也用不了到元宵。”
乔锦娘叹了一口气,“你忍心让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与亲爹娘过一个年吗?”
陆宸道:“在宫中也不是不能过年,除夕初一都有宫宴,乔侯夫妇二人都会前来,反倒是在乔家,你还未必能见到他们二人。
况且,你就忍心我这些时日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寒衾难眠吗?”
寒衾难眠四字陆宸说的极为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