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绞着手中的帕子道:“祖母,我有难言之隐。”
老夫人脸色不虞道:“难言之隐?你爹爹如今是位极人臣的太尉,朝中,只有两位丞相能与你父亲平起平坐,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今日你若是不交代清楚福安郡主的事情,只能动家法了!”
乔锦娘咬了下唇,跪下道:“祖母,孙女愿意告诉祖母实情,但还未祖母不要逼迫孙女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老夫人道:“说!”
乔锦娘缓缓道:“我去荣王府,见得确实不是荣王府的郡主郡王,而是太子殿下。”
乔老夫人听到太子殿下四字道:“那金簪也是他送的了?”
乔锦娘点头。
乔老夫人道:“你糊涂呐,太子殿下看中你,许是觉得你与小皇孙的生母长得相似罢了,那如玉也是太子殿下找人所做的?”
乔锦娘绞着帕子道:“如玉一事应当是庸王所为,他似乎对孙女儿存有别的心思,至于太子殿下并非是因为我长得像小皇孙的生母。
而是,我本就是小皇孙的生母。”
乔老夫人转动着佛珠的手一顿,脸上带着些讶然,后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太子从临安回来,你也是临安回来的,小皇孙错认与你长得相似的若水为娘亲……
其实我早该想到了的,你何时知晓的?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与长辈说?
如此,当日的杨梅螃蟹都是送来给你的,太子可有和你说过位份之事?是良媛还是良娣?”
乔锦娘心下略有酸涩,难怪陆宸总说不委屈她,连她的亲祖母都以为只能是良媛,良娣。
乔锦娘道:“不论是良娣还是良媛,孙女儿与太子殿下已经恩断义绝,日后男婚女嫁毫不相干,陛下也是知情的,许了女儿可另行婚嫁。”
乔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可是太子不愿对你负责?
不该呐,安远侯府在长安虽比不上武国公府,却也是一等一的门庭,且又有皇孙在了。
再怎样也得给个良媛之位……”
“是孙女儿瞧不上那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