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时,爹娘重病,族人对百味楼虎视眈眈,正好当时我与爹爹在河边救下了来路不明的陆宸。
他想不起来前程往事,无处可归,我又需一个入赘的丈夫,便在爹娘的安排下,将他招赘为婿。
这三年倒是夫妻恩爱,可不曾想,元宵节他入水后便想起前程往事,二话不说就带走了我的儿子回了长安。
我等了数月等到的是一纸休书,待回到长安,见到他后,他说要给我良娣之位。
许是怕我闹,又许我侧妃之位,谁稀罕这妾侍之位,他休妻夺子,贬妻为妾……”
乔若依道:“姐姐,皇家妾是不同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良娣到时候入宫便是嫔位妃位。
侧妃入宫至少也是四妃之一,姐姐生有皇孙,许会直接被册封为贵妃。
安远侯府的嫡女,做太子侧妃,也不算亏待。
况且陛下已经二十年未曾选秀了,这太子妃必定是出自文官或者世家的女儿。”
乔若依越说越觉得锦娘的神色不对,忙咳嗽了一声,道:
“不过,既然姐姐已经和太子有过六礼,已是夫妻,这狗太子还让您做侧妃,也太不是人了!”
乔若依试探着问道:“只是姐姐与太子殿下到底是有过姻缘的。
既然殿下如今硬是要您入东宫,姐姐还需改改性子。”
锦娘蹙眉道:“我便是不入东宫又如何?等父亲母亲回来,我便将事情告知,若是父亲母亲对我还有愧疚……也必定不会逼我入宫。
若是皇权难抗,那我青灯古佛一辈子。”
乔若依连道:“不可,二姐姐,总有法子的,不过你与太子相识之事,你千万不能和父亲母亲说。”
乔若依心中想,她尚且觉得太子侧妃已是给了安远候府很大的颜面了。
若是让父亲母亲知晓,怕是不会如同乔锦娘一般愤恨于太子拿侧妃敷衍。
何况父亲母亲还有太多太多要顾念的。
乔若依道:“父亲母亲虽然宠你,可父亲位极人臣,为人十分谨慎,必定不会违抗太子之令。
而母亲对你喜爱有加,可还有两个弟弟……
还有偌大的定北侯府全指望着母亲,此事由不得母亲爱护着你。”
乔锦娘握着帕子,“我本也想瞒着的,让母亲给我在太子选妃前定亲。
陛下总不会逼迫有婚约的女子入东宫。
可是如今若是不说,岂不是让侯府上下都误会了太子所说的人是你?
怕是还会辱了你的名声,耽误你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