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朝着惠临帝比着眼神,可是惠临帝丝毫都不想给陆宸解围,而是道:“你母后所说得不错,待宫宴结束后,再赐她的罪!”
皇后皱眉望着陆宸,“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臭味?”
初夏的暖风吹过,宫宴所在的裕华园内,顿时洋溢着一股难以明说的味道。
像是六七月里的馊水,令人作呕。
这味道离陆宸越近,越是明显。
皇子那边,鲁王幸灾乐祸地道:“太子这是怎么了?这身上怎么这么大一股味?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快请御医来瞧瞧!”
鲁王眉眼贼溜溜地转着,他这个七弟从小就压他们一头。
他算是明白了,自个儿是绝无可能成为储君了的,但他也不想让太子顺利登基,他向来对兄弟们不善。
而庸王恰恰相反,礼贤下士,又善待他们兄弟们,便是人在边疆,被贬为庸王还不忘往长安寄好东西,想着他们这些兄弟们。
鲁王想,只要他不谋反,再差还是一个王爷。
能给太子找些不痛快,或许还能让庸王有称为储君的机会呢!
万一,要是太子真的患上了恶臭的重病,即便父皇最宠爱他,也不能让一个身有顽疾的人做太子。
陆宸低头取下了腰间的香囊,那股恶臭便是从香囊之中散发出来的。
他捏紧着香囊,眼眸之中含着厉色扫向鲁王,清冷道:“四皇兄为何说味道是从孤身上传来的?可有根据?”
鲁王打了一个哆嗦,心中不忿却又有着惧意,明明是皇子之中年纪最小的,却素来压他们这些兄长一头,还如此无礼,哪里比得上庸王对他们的尊敬!
鲁王道:“皇兄这也是关心太子你的身体……这大殿上的人怕是都闻到了吧?”
庸王站出来道:“四皇兄,许是我今日去了一趟城郊看望百姓麦子长势,沾染了肥料的气息,这臭味应当不是太子所发出来的。”
众文臣和鲁王都替庸王感到可悲,皇后都改了庸王的封号,这庸字乃是昏庸平庸之意,可庸王这会儿还护着太子殿下,当真是品德高尚。
可惜没能够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
陆宸倒是没有领庸王的情,讽道:“离割麦子尚只有月余,哪里还会有农户往麦田里上肥料的?
五皇兄还需亲自下田耕种一下,可别信口胡说,在父皇面前胡说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惠临帝问着陆宸道:“三年前还五谷不分,如今连麦田何时上肥料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