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爷平日里忙碌,北山一行回来之后,倒是得了几日的空闲。
他明知在府中也得不到侯夫人的好脸色,只是为了太子选妃一事,还是不得不和侯夫人来商量商量。
侯夫人从锦园回来时,见到安远侯并没有什么好气地道:“侯爷怎得来了?”
安远侯道:“这是侯府,本侯怎得不能来?如今锦娘也寻到了,也回来了,你也别闹了。”
侯夫人冷嗤出声,“闹?我若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看在我可怜的锦娘的份上,真闹起来便就和离回娘家了!”
“你宠爱有加的小妾,害了我女儿一辈子,要不是如今和离会让锦娘饱受指点,哥儿也还年幼,我何至于忍你这肮脏气!”
安远侯叹道:“她都已经被杖毙而死了,你还说这些作甚?我来寻你,是陛下今日说盼着与我做亲家。”
侯夫人听到这话,也不和安远侯再计较那死去小妾所做的恶事来,“陛下当真这么说?”
安远侯点头,今日午后,在勤政殿之中,圣上莫名地说了这句话。
安远侯所能想到的便是乔若水,“怕是我们左右不得若水的婚事了,陛下都如此说了,还是让若水早日从庄子里回来吧!”
实则,乔若水去庄子里这几日,侯夫人没有一日不担心的。
毕竟也是自个儿的亲骨肉。
但想想,乔锦娘病了三日,瘦削了不少的脸庞,侯夫人也就觉得该给若水这个教训。
侯夫人道:“若水回来了,锦娘如何是好?我不管,锦娘离开我十八年,我决不能让她再回长安去,若水的性子也需要磨一磨。”
“如今这性子进了东宫之中,即便为妃又能活多久?临安谢家女可是世家氏族之间的天之娇女……”
安远侯问道:“锦娘病愈了?”
“你眼中还有锦娘吗?若不是你偏宠那个贱婢,也不至于让我的锦娘苦了这么多年……”
又绕到了起先的话中。
安远侯暗自叹了一口气,出了院门。
嬷嬷劝着侯夫人道:“夫人何必和侯爷见气呢,侯爷虽然护着那个贱婢,可是对夫人您的心意也是真的呐,满长安何人不羡慕夫人的。”
安远侯只有一妻二妾,乔若依的娘亲是从小照顾安远侯的丫鬟,有的不过是多年主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