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在西山学院里百口莫辩,人人都唾骂她,姜纨发妻的娘家人也都是来责怪她,却无人去责怪着姜纨。
乔霓裳道:“你若真是受了这样的委屈,为什么不与山长说呢?”
钱轻语低头道:“山长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想将此事给闹大,还有学院之中的同窗,许是对我有些误会吧……”
有些误会也不尽然,她当年是受了皇后娘娘恩惠进去的西山学院。
西山学院分院众多,这头一家的西山学院在那时已是很难进入了。
入学院的,都是家境好的人家,也是走了不少门路才进的西山学院的。
当年钱轻语轻轻松松地入内就引来了不少人的闲话,也不知为何,她与别的同窗的关系一直不好。
十年下来,她也唯独就只有马雅一个好友,那时候事发之后,多的是落井下石,编造她勾引先生的学生。
乔霓虹道:“此事我会去好好查探的,若你真是冤枉的,我会替你平反正名!
若你真的小小年纪就有勾引先生的心思,你趁早自个儿离开殿下府中……别让我去告诉皇后娘娘。”
钱轻语咬了咬唇,“是。”
乔霓裳拉了拉乔霓虹的袖子,“娘亲说了,不许我插手昂哥哥后院之中的事情。”
乔霓虹安慰道:“放心吧,她若真的是那种恶心的会去勾引先生的人,皇后姑母若是知晓了,也绝不会允许她在陆昂身旁的。”
送走了乔霓虹与霓裳之后,钱轻语回到房内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拿出来了用帕子包裹着的月饼,一滴泪垂落了下来,落在了月饼之上。
吉祥推门进来,钱轻语连连擦了擦眼泪。
吉祥见到钱轻语捧着一块月饼道:“这月饼你还不吃掉呢?再放下可就要馊掉了,这月饼也顶多放个五天,你这都过了十天了,扔了得了。”
钱轻语将月饼藏了起来,对着吉祥道:“殿下可回来了?”
“回来了,你今天白日里不当值,殿下没叫你就别去了,省得那些人再说你的闲话。”
钱轻语道:“说就说吧。”
反正她在王府之中的日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她只愿能够多看几眼二皇子就好。
不是钱轻语不相信乔霓虹。
而是她知晓自个儿在学院里的人缘有多差,当年那些同窗在山长跟前可以诬赖指责自己,这会儿难保就不会来胡乱编造责怪她。
这三年多来,不是钱轻语不想解释,而是无从辩解。
所有人认定了是她勾引的乐理先生,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为自己洗刷冤屈。
霓虹郡主即便去学院之中查探,查到也会是她存心勾引乐理先生。
霓虹郡主愿意去惩治姜纨已足够了。
钱轻语便去了陆昂的房中。
里边,陆昂正在换药,不由地皱了眉头,“一点都不知轻手轻脚的,轻语呢?让她来换药。”
如意闻言连连道:“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找轻语。”
如意一出门就见到了轻语,“你来的正好,殿下正叫你过去换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