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道:“若依,此事你做的大错特错,你母亲也不曾亏待过你,待你吃穿用度一如亲生,也是疼你爱你的,小时候你嫌乔家私塾之中的女先生学识差。
你母亲也为你请了原本教律儿的大儒来教你读书习字。
给你用的笔墨纸砚都是世间难得的,别家莫说嫡女,就连嫡子也没有这般的待遇。你这会儿给你生母提请诰命,让你母亲颜面何存?”
乔若依道:“母亲待我的恩惠我没齿难忘,可……”
安远侯道:“没什么可是,翰林院那边的折子我已命人压下来了,日后这样的想法你不得再有!”
乔若依眼眶之中含泪道:“您怎么能这样呢?”
安远侯道:“乔若依,自从你姨娘去世后,你是越来越不将我这个爹爹放在眼中了,你如今是五品官员可也是我乔府的女儿!”
郑晓拦着安远侯道:“你少说几句。”
乔若依冷哼,“您现下来装什么对母亲情深,当年钱姨娘害母亲之事,您却还是去和钱姨娘恩恩爱爱之时您忘了?”
“乔若依,你想要忤逆造反吗?”安远侯拍桌怒道。
乔律给福禄比了一个眼神。
福禄捂着肚子道:“哎呀,哎呀,我肚子疼,若依你快扶我回院子里去。”
乔若依用手帕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起身去扶着福禄。
福禄的演技太差,众人都心知肚明她是为了不让矛盾加深,是以就只由乔律和乔若依扶着福禄回院子里去。
路上,乔律愧疚地问着乔若依道:“妹妹,你可还是在怪母亲,那时候让你嫁给郑家表哥,惹得姨娘病重不愈?”
乔若依摇头道:“我从未怨过母亲,若我姨娘没有病根,也不至于会如此,何况,若是没有母亲为姨娘找寻名贵的药材,姨娘也是撑不了这么久的。
哥哥,我只是想要我姨娘有个封赏,日后人人说起她来不再是通房姨娘,而是五品宜人,我只是想我姨娘摆脱她最不想的妾侍名分而已。”
福禄摸着自个儿的肚子,看着乔律。
乔律拍了拍乔若依的肩道:“乖,别哭了,姨娘若是知道你这会儿成了五品女官,会开心的,她肯定不希望你与为了一个诰命,与长辈争论不休。”
福禄递给了乔若依自己的手帕,叹了一口气:“唉,千错万错都是你们男子的错。”
乔律:“不,是我爹的错,不是所有男子的错。”
福禄嗯了一声,“嗯,是爹的错,好若依就别哭了,再哭你侄儿出来就都要笑话姑姑是个小哭包了呢。”
乔若依忍住了哭意道:“谢谢哥哥,嫂嫂。”
……
乔若依回了自个儿院落里,不久就听到了郑晓的声音。
见到郑晓,乔若依连连出去相迎,
郑晓脸上也带着愧疚之色道:“若依,你姨娘的死我也有不对,当初若不是我逼你……”
“母亲,此事我方才也和哥哥说了,我从未怨恨过您,这次提请诰命也并非是想要对您不敬,我只是想给姨娘一个诰命,没有思虑周全,没有想过会牵连您和皇后,我知晓错了。”
郑晓听着乔若依的话,道:“乖孩子,委屈你了,但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的,你父亲也是很以你为傲的。”
乔若依道:“娘,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