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惊怒道:“这怎么行呢?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能服用这样的药物?”
洪夫人无奈道:“谁说不是呢!
此事我姐姐也觉得不妥,是以告知了我,可这陛下的房事我们做臣子夫人的也不好轻易插手!
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这般拿皇室开枝散叶为不顾呐!”
“这男子喝避子药也不是没有,但多是那些公主们的面首们在喝。
陛下是何等的人物,岂能喝这些?
林夫人,林右相与陛下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缘分,不如林夫人找林右相去规劝规劝一番陛下吧!”
林夫人闻言,陡然想起了林墨这些年也经常在服用的药物。
林墨又无病,他日日服用的是什么药物?
他与静华好了四年多,静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林夫人本以为是宫中有什么秘术……
这般一想怕是林墨自个儿也在服用那样的药物。
林夫人对着洪夫人道:“此事我会和相爷说好好规劝陛下的,洪夫人,我先告退了。”
林夫人回到府中,便与林相爷说了此事:
“陛下太胡闹了,纵容外戚独大,后宫干政,如今竟然自个儿喝起了避子药,他可是陛下!”
林相爷闻言也觉得不妥当,“陛下这的确是胡闹了,我会进宫好好规劝一番陛下的。”
林夫人道:“还有,你那好儿子日日在喝的汤药,不会也是避子药吧?
否则静华长公主的肚子怎么至今没有动静?”
林相爷道:“墨儿的事你还担忧做什么?他既然和静华公主名正言顺的成亲了,必定也会以子嗣为重的。倒是陛下那边……”
林相爷叹了一声,他年轻的时候想过日后入朝为官遇到陛下好色荒滢无度,他做为忠臣该当如何规劝?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为陛下专情而头疼的。
林夫人瘪了瘪嘴,“谁知墨儿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还能不能生呢?静华长公主这门的亲事着实是……”
“圣旨已下,你还要林家抗旨杀头吗?”林相恼道,“休得再胡说了。”
……
到了二月里,万物复苏,春光明媚,虽还有些倒春寒也挡不住去欣赏春光。
二月二龙抬头,帝后要去皇庄亲自耕种祈求大棠今年的风调雨顺。
二月中旬,岳老夫人翻遍了黄历,也将婚期定在了与静华长公主与林墨成婚那一日。
没办法,最近的黄道吉日就那一个。
再等就要等到明年了,岳老夫人怕她的儿子犯浑,夜长梦多,自然是早些娶进门早能让岳战死了那条心。
岳战听闻岳老夫人定下的婚期道:“娘,这个婚期极为不妥。”
“最近的好日子就这么一个。”岳老夫人道,“再等上一年有太多的变故了,来我们岳府的宾客和去林家的宾客又不是一致的。
何况林家的宴席是在午间,晚间驸马府的大宴无几人能参加。
而我们岳府成亲是在夜里的晚宴,自然不必担忧宾客相撞。
渺渺当真是一个好女孩,就听为娘的,婚期定在那一日,你也别一个劲儿地想着静华了。”
岳战道:“秦渺渺要参加恩科考,这婚期就在恩科之后不久,我是怕她没有这般精力……”
岳老夫人总算是宽慰了一些,看来岳战心中是不厌恶秦渺渺的,还会为她着想。
老夫人笑笑道:“既然如此,有些冗杂的仪式可精简就精简些罢了,心意到便是了。”
不过,长安众官员收到了林府和岳府的婚宴请柬时,都纷纷为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