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乔若云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柳眉轻蹙,两只手似乎在空中抓着些许什么,直到握住了钱殷的手后,轻轻地蹭了蹭,“夫君。”
这一声轻轻的夫君,让钱殷竟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即收回自个儿的手。
“主子,我给这位姑娘把过脉了,她身体其余倒是无碍,就是应当不久前小产过,子嗣艰难一直在吃些虎狼之药,那些药非但不能对子嗣有益,反倒是容易让人郁结在心中。
不过那些长安城之中为了有子嗣固宠的女子,多少都会喝这种药物,在长安也算是神药。
但是这位姑娘肝火虚妄,实在是不该再喝着虎狼药了,至于一直昏迷不醒,想必是淋雨之后体弱得了风寒。”
钱殷微蹙了眉头,轻轻地抽出了被乔若云紧握着的手,起身离去。
乔若云缓缓苏醒过来的时候,满眼都是惊恐,她望见的是鲜血是熊熊大火。
“姑娘,您醒了,正好主子刚刚过来看过您呢,我这便去通禀主子。”
乔若云咳嗽了一声,不久,便见到一个紫衣男子而来。
她望着那紫衣男子的容貌,又羞赧的低下了头,这紫衣男子瞧着约有三十的模样,器宇轩昂,一看便是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息。
钱殷道:“你是何人?”
乔若云记得昨日那侍卫让她仿冒福禄郡主,可人家是自个儿的救命恩人,乔若云也没有隐瞒道:“我是秦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钱殷盯着女子的眸子,道着:“湘湘的腰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湘湘?”乔若云对这个名字陌生至极。
钱殷道:“福禄郡主。”
乔若云恍然大悟道:“这个腰佩是郡主为了救我给我的,昨日多谢恩公相救,待我回到长安,定当以涌泉相报。”
钱殷一笑,“那些恶徒招供了,他们是收钱办事要取你的性命的,若是杀了你就有一千两银子,你觉得你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长安吗?”
乔若云有些心慌,又道:“我的夫君是陛下亲赐的护卫钦差的将军,他手底下有兵……”
钱殷道:“你先好生休息,对了,我府中的神医给你诊脉时说了,你的身子无碍,再吃那些虎狼之药只会败坏你的身子骨,日后莫要吃了。”
乔若云道:“多谢恩公,叨扰恩公了,想必我夫君与弟弟也该回临安了,我就先告辞了。”
乔若云步履虚伐地要走,钱殷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伸手搀扶了她一把,“小心些。”
乔若云望着胳膊上的大手,多少有些不适,装作行礼收回了手道:“多谢恩公。”
“主子,外边有安远侯府的小世子求见。”
乔若云对着钱殷道:“应当是我弟弟来寻我来了。”
乔律与福禄郡主前来,福禄郡主老远见到钱殷就扬着手,笑着道:“钱叔叔,都快十年不见了,你依旧是这么年轻,我爹爹都老了。”
钱殷浅声一笑道:“十年不见,你倒是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是以前调皮的湘湘了。”
乔律听到湘湘二字,握紧了福禄的手,宣示着自个儿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