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再是深情,也抵不过众人的嘲笑,他必定会对太子由爱生恨!”
“而若是太子真的去选了谢蕴,必定会失去了安远侯府的照应。
到时候您以支持小皇孙为借口,让安远侯支持你,这可不就是一箭双雕?”
因着谢蕴自从来长安,一直就是深居简出的。
乔锦娘与太子在临安就成亲,即将要成为太子妃之事传出来后,也没有人再去思虑到谢蕴。
毕竟对于好些有意入东宫的臣子家中来说,让乔锦娘做太子妃,总好过让谢蕴做太子妃。
谢蕴此女可不简单。
直到初二的时候,有一个谢二郎身旁的婢女传出来说谢蕴身形消瘦,都没有去谢二郎那边过年。
便是因谢蕴听闻了太子与乔锦娘的婚事,暗自神伤,当初救殿下的旧伤又复发了。
私盐一案之中,谢蕴舍身救太子的事情又被重新提及起来。
因着过年时宴会众多,一下子全长安都同情起了那位深居简出,为爱舍身的谢蕴姑娘。
初二因着乔若云与秦世子回娘家,是以乔家今日倒也是热闹。
隔壁的福禄郡主便是知晓今日秦家众人来乔府做客,是以特意上门来找秦渺渺的不痛快。
乔若云担忧地看着乔锦娘道:“锦娘,瞧着前边谢姑娘对你挺好的,不曾想她竟然背后大过年的时候弄出这一招来,陛下还不曾下圣旨,等后日里一上朝,怕是有不少御史会上折子呐!”
乔锦娘倒是不在乎谢蕴的,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就是不知道是朝着她和陆宸来的,还是朝着谢蕴去的。
福禄道:“说实在的,帮理不帮亲,我也觉得谢蕴好可怜呐!她当初命悬一线……先如今,太子表哥竟然舍弃了他,男人薄情确实不错。”
在一旁默默听着姐夫教诲的乔律,小声喃喃道:“我可不薄情。”
秦术皱眉:“你说什么呢?二月初就是要科举了,科举比恩科来的庄重。
虽说前边有恩科已经选了一些人,但是这会儿科举还是有很多恩科不曾参加的举子,你头一回参加科举……”
“是,姐夫。”
乔律拱手应是道,只不过目光一直看向那边的福禄郡主。
乔锦娘午后便接到了谢蕴的帖子,邀她去长安的过年的集市里瞧瞧。
乔锦娘便应下了,还不忘将福禄也给一道拉上,拉上她,就是怕她和秦渺渺吵起来,到时候让郑晓不得安稳。
“姐姐,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乔律走到了乔锦娘跟前道。
乔锦娘道:“也好,科举在即,你是该放松放松。”
福禄问着乔律道:“你上回身边的那个丫鬟呢?她倒是个有趣又漂亮的人。”
乔律道:“她回家去了。”
福禄道:“那可就可惜了,上回给她买的珠宝衣裳她都没有带走呢,还想着找她一起逛逛集市的呢!”
过年时候的集市上,什么都有,也有杂耍班子,不少午宴之后的千金夫人们,也都出来逛街消食。
两旁还有未化的皑皑白雪,路上几乎是人挤人的热闹不已。
“小锦儿。”谢蕴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乔锦娘的身边,“外边的传言是谢二郎身边的婢女乱传的,你莫要在意,我与殿下会妥善处置的!”
乔锦娘笑着道:“我本就不在意。”
谢蕴见着她的笑意,心中微微发疼,“听殿下说,元宵节后,便会下旨赐你为太子妃,这几日你可要玩得尽兴了。”
乔锦娘微微叹气:“是啊,也就没几日的自由了。”
谢蕴道:“若是你想要自由也可,如今盛世,只要你愿意,我便能让你隐姓埋名,离开长安好好地活下去。”
乔锦娘道:“我从来都不想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