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君道:“盈盈这幅字帖想必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功夫,极好,极好。”
佟盈盈见周老太君称赞,低下了头道:“周祖母喜欢就好。”
“老祖宗,这是晞儿送你的寿礼。”小陆晞抱着乔锦娘给他做的玩偶兔子递到了周老太君的跟前,“虽然晞儿好喜欢这只兔子,可是晞儿想要把最好的送给老祖宗。”
周老太君见着缝制的小兔子,手微微抖着,“这是,这是哪个宫女缝制的?”
周夫人在一旁小声道:“娘,怎么了?这是锦娘给小皇孙缝制的呐,中秋那日里,听闻齐王家的宝郡王还和皇太孙抢过这只小兔子呢!”
小陆晞到哪都抱着这只小兔子,这本就不是一个秘密。
周老太君道:“锦娘,这兔子是谁教你缝的?”
乔锦娘走过去道:“是我在临安城之中的先生教我的,不对,先生不会针线,只是她家中放有这只兔子,刚好我也属兔,便拿着针线布料自个儿学着样子做了一个……”
周老太君问着:“那只兔儿是不是没有毛的,而是用一块粉色的绫布做的?”
乔锦娘点头道:“是。”
“她如今人可还在临安?”
乔锦娘摇摇头,“没有,我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离开了临安,她是我们学堂之中最好的先生。”
周老太君浓浓地叹了一口气。
周皇后对着周老太君道:“母亲,姐姐她立志游历四海,想必也是不会在一处地方久留的,宸儿大婚临近,四海皆知此消息,说不定姐姐见到后也会来长安了呢?”
乔锦娘对着周老太君道:“原来周先生是您的女儿?”
周老太君望着兔子叹了一口气,“她啊,自小的想法就与旁人不同,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做了不少。”
周皇后噗嗤一笑道:“难怪锦娘胆子这么大,若是姐姐教出来的,那也就说得通了。”
乔锦娘不敢说些什么,她胆子也不大,而且那位周先生也并没有教她们什么,反倒是一直卖话本子给她们。
乔锦娘爱看的话本子多数都是周先生卖给她的。
上课时不像别的女先生整天之乎者也,亦或是女子当以自强。
周先生都是随意她们自个儿看什么书都有的,天天来他们百味楼之中蹭吃蹭喝……
大女儿有了音讯,还曾经在临安做过教书先生,对周老太君而言算是最好的生辰礼,这是近二十年来,头一次听到那不孝女的消息。
连着佟盈盈那熬了一月琢磨出来的寿字都显得平平无奇。
佟盈盈一个月的心血白费,直直得都想呕出一口血来,乔锦娘,着实是欺人太甚!
其中有一个老王妃问道:“皇后娘娘,您方才说殿下大婚临近?怎得我等都不曾听说这个消息?”
周皇后道:“太子大婚,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是以圣旨还不曾下。”
老王妃笑笑道:“宸儿三年不在长安,倒是耽搁了不少女子的婚事。
上回的选秀也因私盐耽搁了,有了太子妃之后,可以一起挑选太子侧妃良娣等。”
周皇后看了一眼乔锦娘,用眼神安慰她之后才道:“太子妃刚入东宫,就册封侧妃良娣什么的,也不妥当,选秀之事不急。”
纵使周皇后,也不敢说出来什么不选秀,不立侧妃良娣等,到底有悖于皇室宗亲的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