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目光凉凉的落在他身上，“韩毅，我能问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吗？”
据我所知，他和陈欣似乎没什么牵扯，和陆可儿更加如此，两个不相干的人，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
他挑眉，嘴角上扬，妖孽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你信么？”
我摇头，“不信。”
我和他相识不过数月，虽然勉强算得上是朋友，但彼此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为了彼此两肋插刀的地步。
他打着哈哈笑笑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大概是喜欢挖掘别人的秘密吧。”
这回答，明显就是瞎说。
知道他不会说，我也没继续问，只是点头道，“我尽量想办法。”
他嗯了一声，说完事，他也不多留了，拿了外套便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看向我，迟疑了片刻道，“唐黎，如果陆可儿死了，你会开心吗？”
我被他问住了，有点愣愣的，“怎么突然这样问？”
他笑了笑，道，“没，就是想问问，毕竟她害死了你最亲最爱的人，你应该挺恨她的，对于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你是想她死，还是生不如死？”
我开口，“生不如死！”死太容易了，生不如死才是煎熬。
他点头，有些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所以，恨一个人，杀了他太简单了，应该让他生不如死，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他这话似乎有些意有所指，我点头，算是回答了。
看着他离开，我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情绪，从始至终我好像从未了解过韩毅这个人，或许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他，有些东西，是不能细想。
犹如，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