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川抬手揉了下她头顶，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乔念反而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了。垂眼马上说：“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她可以去和叶茂山说。
“确定没有危险？”叶妄川打断她的话。
乔念抬起眼，看他目光认真道：“没有。”
叶妄川在光线中柔和眉眼，翘起唇角说：“还有第二个要求。”
“我和你一起去。”
“……”乔念还没说话。
他手搭在水杯上面又说：“我要盯你吃药。”
乔念深深地看他，紧紧抿的唇角松懈开来，答应道：“可以。”
和叶茂山说通让乔念离开京市没那么容易。
他隔日回去和老爷子说起来。
果不其然换来老爷子雷霆暴怒，手里的茶杯擦着他的脸飞过去，砸在他身侧的墙上粉碎。
飞溅回来的碎片擦破了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背，鲜红的血从破皮处迅速泌出来，蜿蜒汇集成溪流。
叶妄川眼皮都没动一下，好似不知道痛，墨砚般深眸看着气得手指尖颤抖的老爷子说。
“我有事必须离开京市。”
叶茂山血压飙升，咬牙切齿的骂他：“你出去就出去啊，我有说不让你出去？”
“我要带她一起。”叶妄川犟骨头一样。
“你！”气得叶茂山又拿起一个没喝过的杯子要丢过去，又在看到他还在流血的指尖硬生生忍着没砸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频率，让自己没那么不好说话，努力地跟他沟通。
“念念什么身体状况，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后背上的伤才好了多久？中枪的位置伤口刚刚结痂，也就是她年轻底子好，才能下床走动，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你不能把她当成没事人！她是病人！还没完全好过来。更不要说……”
叶茂山说到这里更是神情凝重再次吸气：“更不要说她处境危险，第六洲那边迟早会找她麻烦，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我派人跟在她身边都觉得不放心，你还要把她带走，离开京市。离开京市能安全吗？外面你能保证念念的安全？”
“你有什么事情能比念念的安全更要紧！”叶茂山说到最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叶妄川却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她在我身边，我就会保证她的安全。”
叶茂山手里抓着的茶杯还是没忍住朝他投掷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又摔了个粉碎。
这次里面听到动静的叶蓝忍不住出来了：“爸。”
她先喊了一声气得够呛的老爷子，去给老爷子后背顺了顺气，再看向手背流血的男人，不赞同的蹙眉：“你想把你爷爷气死？”
“抱歉，小姑。”叶妄川垂下眼睫，态度倒是好，就是没松口。
“你就非要带念念一起去？”叶蓝眼皮子狂跳，知道这一老一小的犟骨头，如果不说通一个，今天这事没完：“是你要她去，还是念念想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