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一盏一盏暗下。
天际渐渐变白。
窗开了。
姜末爬进了房间。
姜游侧睡着。
他的被子盖的很有技巧，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牢牢的包住了，只有遮着鼻子那边的被子有个缝隙，用于呼吸自由的空气。
姜末走到床边，把手伸进缝隙中，捏住了姜游的鼻子。
十秒过去，毫无动静。
另一只手伸进去，遮住了嘴。
二十多秒过去后，姜游猛的挣了一下坐了起来，他把被子往姜末身上一盖，然后把他裹住，隔着被子用力揉了几下，“你是想憋死你的老父亲啊！”
他到了开着的窗，“还要冻死我是不是？”
他下了床。
关上窗后，他打了个喷嚏，一边揉鼻子一边转身着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姜末，“早饭想吃什么？馄饨吧。”
磨磨蹭蹭的洗漱穿衣，抱着姜末下楼，去隔壁一人吃了一碗荠菜馄饨，和尹老板扯了会儿谈。然后他抱着姜末去了清水湾区，路上经过早餐摊的时候，打包了两盒生煎馒头。
他在区门口遇上了出门通勤的董悠和戴琦。
“上班了去啊？”他向她们打招呼。
“房东啊，”戴琦认出了他，“你来找我们吗？”
“不是，我今天起的早，”姜游把姜末往上抱了抱，“广场那边还没开门，就先带他四周转转。”
“哦，那我们去赶地铁了。”
“去吧去吧。”
着两个姑娘走远后，他向区里面走去，走到1号楼，上楼，按了门铃。
“谁啊！”
陈楠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我，姜游。”
门开了。
陈楠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扎着，上去刚起床，“这么早，有什么事？”
她让开了身，姜游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