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笑了一下，拧开瓶子后喝了一口，“这次来终于喝到口水了，这个橙汁口感不错，挺新鲜的。”
“有很多。”
“那我走的时候拿两瓶回去，给姜末也尝尝，南空空吧，大学本科毕业，去测智商的话，应该会比我高点吧？那个门萨测试？”
“没做过。”
他继续往下说：“学校里评价一个学生，努力和态度算是加分项，离开学校后，大多数都是结果导向了，当然能进体制的话，态度还是比较有用的，她的短板就暴露了，承认自己是弱鸡，是渣，她自己接受不了，那就推到大环境上呗，大环境这个事吧，极端的个例去找，就会找到很多，再想多了就会觉得人间无望，世界末日快来了，大洪水要来了，不去想呢，每天还都盛世安宁歌舞升平的。”
唐不甜口抿着橙汁。
“南空空很焦虑，一念之差走了极端，跟有些人减肥一样，切胃的，在肚子里养蛔虫结果养到脑子里的，差不多就是一回事，前两年有个身价好几亿的老板，吸脂减肥死在了手术台上，太可怕了，我还是得靠运动，等天暖和一些，我就继续去健身房跑步。”
“减肥这么难吗？”唐不甜着他凸起的肚腩。
“难啊，你年纪，随便吃都没事，年纪大上去了，新陈代谢变差，又喜欢吃肉吃甜食，又不动，长肉不是很正常么，”姜游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推开窗户向下去，雨更大了一些，风吹了几滴落在眼镜上，他拿下眼镜，向外去，“容积率低，绿化做的真好，我喜欢这个区的房子。”
“买。”
“买不起，买不起，”他带上了眼镜，“她其实内心深处估计是明白的，她靠能力是没办法升职的的，但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焦虑，把责任推卸到大环境上，这个大环境又是越想越绝望的，这个时候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是蠢，而是他需要这个机会去解决她积累已久的情绪问题，结局是必然的。”
“你很了解南空空。”
“也见了几次了嘛，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也已经认命了，也愿意和我这个同为读会的成员，说一些真心话。何况我还认同她，大部分的时候。”
“你告诉她读会的真相了吗？”
“何必呢，”姜游转过身，“如果没有读会的话，也许过个五六年，十来年，她就能明白过来，进了读会……你那些追星的姑娘，真人都挺文静清秀的，在上为了偶像喷出来的话都……”他摸着胸口顺了顺气，又摇了摇头，“宗教都是非理性的，不然哪里来的极端情绪去喂神魔鬼怪？”
他举起瓶子，仰头把橙汁喝完，然后走到饭桌前，把空瓶和外卖盒子收回进袋子里，系紧了，然后他从冰箱里摸了两瓶橙汁放进了挎包中。
“垃圾我扔下去，桌子你自己擦，好好休息，明天考试加油。”
“嗯。”
“考完了请吃饭啊。”姜游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