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墙角的白无伤，眸光泛冷。
“错不了，小夫王朝有问题。”
“银河，我们小心一点，不能让邪灵逃逸，暂时不能暴露行踪。”
“叽咕！”小兔子按捺住想要冲过去，了结两个坏蛋的念头，用力点头。
刚才那两头宠兽，全部挂着「精神污染」的特殊状态。
不出意外，它们的主人也一样。
孽咒……
九成九，孽咒在搞鬼！
“是「贪婪」，还是「色欲」？”
“他们似乎保留自我，难道说，孽咒刻意压制污染的深浅程度，没有完全操控，而是采取涓涓细流的方式，不断汲取其中的养分？任凭事态发酵？”
白无伤一边推测，一边追踪，不断观察沿途之景。
这座废弃城市，确实被阴暗笼罩。
从早到晚发生的事情，不是烧杀奸掠，便是坑蒙拐骗。
看起来老老实实、气若游丝的老人，可能带着一头善于偷窃的老鼠；
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女人，胸藏匕首，腰挂毒弩。
反手召唤一头会幻术的僵尸，趁着受害者和僵尸热吻之时，一刀切入后脖颈，断其所有生门。
“挂着「污染」二字的宠兽，居然是少数。”
“更多的，本身就是凶残暴虐之人，为了生存，为了财富，游走在刀尖之上……”
白无伤看得越多，对于小夫王朝，越有一种漠视。
这个王朝……烂根了。
邪灵选择这里当做温床，相当合适。
“哈哈哈，今天进账不少，玩得又这么开心，痛快！痛快！”
夜色已深，骑着大马的少年郎，在狭窄的街道上纵步疾驰。
有老者避闪不及，活生生被撞死，却只能得到一句“活该”，然后被吐上一口唾沫。
白无伤尾随其后，跟着他离开城门，弯弯绕绕，最后登上一座矮山。
矮山门庭，粉红色的“合欢宗”三字，分外扎眼。
“臭小子，马上就是仙神大典，你居然敢跑出去浪？”
一个提着大铁锹的壮汉，恨铁不成钢，作势欲打。
“爹，我明明是为了显诚心，去寻找贡品来着。”
少年郎不怕，嘻嘻哈哈，满不在乎道：
“可惜我还是太弱了，力所能及，也找不到合格的贡品。”
“还是要爹爹，以及诸位叔伯出力，才能满足尊者的要求。”
……
“仙神大典？”
“贡品、尊者？”
山门口的一颗树上，白无伤目光幽幽。
连续审视合欢宗数十人的宠兽后，他发现全部都被污染，只是没有暴露邪性，依然保留自我的完整。
“据已有的情报，合欢宗在小夫王朝，只是中等级别的势力。”
“最强者，至多雄主、君王。”
“他们背靠「狼牙盟」，是其三十六附庸之一。”
“合欢宗近乎全部沦陷，是否意味着，狼牙盟有可能是罪魁祸首，是邪灵首要的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