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的心，就像一块石头。
活了几百年，就没有软过。
他也是归月宗几位长老里面，最冷面无情的那一位。
但是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成了一块棉花糖。
别说软不软了，天气要是热一点，就要化掉了。
可是自己怎么能毁了自己的形象？
这维持了几百年的形象，严肃，冷漠，无情，为他树立了多少威信？
要是现在把这个形象打破了，接下来还怎么管教弟子？
“黑月爷爷？”
见黑月长老没吭声，萧子沐以为自己的无敌撒娇技能失败了。
他摇了摇黑月长老的大腿。
试探着喊了一句。
黑月低头。
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竟然扯出了一丝笑容。
这让一旁的其他三位长老都惊呆了。
不远处观察着这边动静的步玉龙和成不青，也差点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没看错吧？
真的没看错吧？！
他们归月宗一向不苟言笑的黑月长老，竟然笑了？
而且看得出那个笑容是他真心想要发出来的。
但是由于太久没有笑过，一时忘记了这个技能的使用方法，所以笑得有点僵硬，像是吞了一口苍蝇后尴尬的笑容。
察觉到自己笑了以后，黑月长老脸色一僵。
赶紧止住笑容。
第一次。
他的脸违背了他的想法。
心里想的和表面流露的竟然不一样……
完了，形象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