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与破风面对面坐在树下的木桌前，“父亲有何事？”
破风直接道，“试炼塔即将开启，待你进去后为父会渡飞升雷劫，等你再出来时，为父估计就不在了。”
云琅知道离试炼塔开启没多少日子了。
听到他的话，她沉默了。
等她飞升，不知还要多久，也就是说，他们父女二人要许久都不能再见。
破风神色柔和，摸了摸她的头，“以你的资质，用不了多少年就能飞升，不必伤怀。”
他也是头一次体会到当父亲的感觉。
她只要离开他身边，他就怕她遇到危险，总是想要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能自强，能独当一面，毕竟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跟在她身边。
做了父亲，他就是这么矛盾。
若没有下界和风缳的这一段，若他没有在下界就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没和这个女儿相处了这么多年，待琅儿飞升上界，自己感应到她时，肯定不会待她如此上心。
活了许久的人，看待什么都已经非常淡然了。
他不厌恶这段人生，甚至还充满感激，让他又体会到了亲缘关系，连对芜笙的那段情他都记忆尤深。
这具身体的一生，酸甜苦辣他都尝过，且记忆犹新。情缘虽不圆满，但他的心境已然十分圆满。
情缘上的遗憾，待上界见到风缳再说吧。
云琅微微噘嘴，“父亲上界后可要去找她？”
在她眼里，她爹哪里都好，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对她娘太过执着。
而她娘对他显然没有他那般对那段关系如此在意。
破风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愿意？”
云琅点点头，随后将名九渊和临云道君还有其他与她娘传过桃色艳闻的男子都说了一遍。
末了她说道：“连那个名九渊都觉得他是我父亲，所以，父亲，你真能确定我是你的孩子吗？”
虽然她不知道她娘是怎么保证元阴失了道基还没毁。
但破风在她心中着实是个完美的人，她不希望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