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忠既已被擒,双方杀了一阵,见天色已晚,又一时无法分出胜负,便各自退去。
“来人,把辛从忠押进来!”
周瑜命令一下,很快就有两名士卒押解着被五花大绑的辛从忠来到帅帐。
“辛从忠,你可服气?愿降否?”
辛从忠把头一扭,气哼哼地道:
“只此一败,如何肯服?”
关胜凤眼一瞪,撩起胡须上前,一把薅住辛从忠衣领,将他提起,喝道:
“汝既然不服,关某这就将你松绑,你我二人肉搏至分出生死,如何?”
“你······你关胜,我······我是服的,但听闻天子麾下精兵强将甚多,辛某却未曾见到许多,颇有遗憾!”
听闻他称呼“天子”,周瑜明了,这辛从忠还是不想死的,加上关胜称赞其神勇,即使是在陛下麾下诸多武将中,其武艺也能排的上号。
周瑜嘴角微微上扬,背靠长椅,头戴一片毡巾的,好生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貌双全的男子,眉毛一挑道:
“哼哼,你跟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井底之蛙的主公,能见识到什么?你自恃武艺绝顶,才能出众,但在我大汉朝廷之中,也不过堪堪能为下将。
想要见识一番?本将可以成全你,即日将你送往建业,让你知道什么是钟灵毓秀之地,什么是超群绝伦之才,到时你可愿降?”
辛从忠怅然,刘繇是个扶不起来的庸主,他又何尝不知,也不知当初是如何想的,竟然会选择投靠他。
犹豫片刻,嗫嚅道:“若······若天子真如传言那般海纳百川,又有鸿鹄之志,能在这等君王座下为臣,那辛某自是心甘情愿。”
见辛从忠松口,周瑜当即命人将辛从忠绑缚,押解至建业听候天子发落。
“周将军,刘繇经此一败,定然更加谨慎,恐怕再无胆量出城,我军也只有强攻了。”
周瑜此时也在苦思此事,见关胜提起,便道:
“戴宗将军传来陛下旨意,命我等破了刘繇之后即刻南下会稽,与徐晃将军会合共伐山越贼众,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这是陛下对我等的信任,也是一次艰难的考验啊!
吾虽有破敌之策,但费时太久,短时间内很难攻下宛陵,况且宛陵守军与我军人数相差不大,选择强攻恐怕难以取胜······”
就在几人苦思冥想之际,在丹阳投降过来的守将薛礼,狡眸一转,自知为降将,今后很难受到重用,此时正是立功翻身的好机会。
当即出列,向周瑜一拱手道:“启禀将军,小将不才,有一破敌良策!”
宛陵城中,辛从忠被俘让刘繇深感愤怒与惊慌,只能采纳许劭的建议,坚决固守城池,以拖垮汉军。
“报!大王不好啦!”
此时,端坐在王座上的刘繇正在惆怅,忽见有人来报,心中一惊,忙问道:
“什么不好了,快说!”
那斥候急喘两声,连忙禀报道:
“启禀大王,周瑜大军今早忽然拔营南下,我军探明来报·····”
“来报什么?周瑜要去哪里?”
刘繇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斥候长官支支吾吾道:“周瑜大军的目标正是······正是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