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将军,莫要自取灭亡。”
说罢,紧盯着徐荣退后四五步后,大笑两声,方才上马追随刘杨离去。
徐荣撸起袖子,见被史进攥紧的双腕已经发红,方知此人必定是个猛将假扮的文士。
已经奔出老远的刘杨,忽然又转过身来叫喊道:
“徐将军!方才所言,甚得吾心!明日再见!”
徐荣一怔:“明日再见?我才不会再见你了!这刘杨到底搞什么鬼?可惜有那人在,未能杀得了他!”
满面疑惑的徐荣刚一返回本阵,吕布便喝道:
“把这个反臣给我绑了!”
徐荣大惊,连道:“冤枉啊温侯!这是为何?”
吕布还未发话,便听董平说道:
“快看!刘杨竟然撤军了!”
吕布晀眼望去,果真见到刘杨大军正在迅速撤离,并且井然有序,速度极快,似乎是根本就没打算作战。
当即怒火中烧:“好你个徐荣,刘杨如此阵仗只为与你叙旧?带走,押回关中再审!”
不顾徐荣大喊冤枉,西凉军也撤回了关内。
“把徐荣给本侯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士卒把五花大绑的徐荣推到大厅,吕布、董平等人也全都在场。
吕布指着徐荣道:“徐荣,你还不认罪?”
徐荣道:“末将何罪之有?请温侯明鉴!”
吕布铁青着脸道:“好,不认是吧?本侯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且说说,董将军令你刺杀刘杨,你为何迟迟不肯动手?非但如此,还向刘杨行跪拜之礼,与他们相谈甚欢!”
徐荣高声解释道:“末将下跪于刘杨,只是为了拉近关系,使他放松警惕方便行刺,正准备动手时,谁知那名拿着羽扇的汉子,根本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而是个力气极大的猛将!
末将被他抓住手腕,根本挣脱不得,何谈行刺?至于温侯为何要说我等相谈甚欢,末将实在不知!”
“胡说!你们明明是谈笑风生,走了以后,还回马道别,我等又不是耳聋眼瞎,怎么会听不到,看不出?”
吕布拍案而起,大怒道:
“就算你下跪说的通,那他刘杨何必多此一举,找武将来扮文人?定是知晓你不会加害与他!
哼,你武艺不弱,能一招把你钳制住的江东武将,我怎会不识?昨晚劫营时,本侯与董将军、国师都没有见过此人!按你所说,如此勇将,昨日劫营之时为何不见出手?
我看那人,就是变了装的刘杨军师徐庶,你们三人是在商议如何里应外合吧?”
董平手中拿着刘杨送给徐荣的那块玉璧,冷笑一声道:
“没错,昨晚我见过徐庶,虽然天色昏暗瞧不太清,但今天这人的身形与徐庶极为相似。
哼!面对一个少年,一个文人,尚不去动手,还说你未怀有二心?再者说,没有交情的话,刘杨会送你这么贵重的玉璧?”
“这······这末将真的不知啊!”
徐荣真是有口难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连忙望向周围几人想要寻求帮助。
樊稠与徐荣关系较近,说情道:
“温侯,徐荣跟随丞相多年,从来都是尽心竭力,并非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此时尚有蹊跷,不可不察也。”
樊稠不说话还好,求情的话语一经说出,吕布当即就把先前刘杨信件的事情说了出来。
令樊稠一时瞠目结舌,没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
贾诩一捋青须,觉得到了自己出马的时候,起身道:
“此乃刘杨、徐庶的离间之计也,温侯当心,不可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