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就知道袁术会跳起来责问,冷笑一声道:“袁大人想查验?”
“如何查验?”
刘杨问公孙瓒道:“公孙大人带皇叔前来,必然有所了解,清楚涿县是否有汉室旁支。”
公孙瓒起身拱手道:“涿县确有旁支刘氏,玄德族中亦有为官者,某人不信可自去查验。”
说完,公孙瓒还藐视一瞥袁术,才又坐了下去。
刘杨面露微笑,和蔼可亲地谓袁术道:
“袁大人,还不立刻派人前去查验?孤等你的好消息!”
嚣张的袁术一时也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总不能真派人去查验吧?
“切,本将军才没那么无聊呢!”
刘杨教刘关张三人入席闪到一边,自己还要与这袁术好好算算账。
刘杨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向袁术拱拱手道:
“听说公路将军手下大将纪灵夺了南阳,真是可喜可贺啊!”
袁术却没什么表情,同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
“刘表乃是董卓安排的荆州刺史,荆州人士无不怨声载道,在下也只是为我大汉收回土地罢了。”
“孤对那刘景升亦无好感,那南阳公路将军拿就拿了,只不过宛城何家有恩于本王,现在却被将军控制,不知公路将军可否允许何家搬迁至江东啊?”
不等袁术开口,高坐在上面的袁绍就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公路,不就是让何家搬个家嘛,你留着······”
“吾与平阳王议事与你何干?”
袁术没等袁绍说完话,就迫不及待地回怼道。
袁绍虽是袁术兄长,但袁绍乃是庶出,所以袁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私下里也经常诋毁袁绍,现在听他在众人面前指使自己,当即就毫不客气的顶撞回去。
“你!”
袁绍勃然变色,脸涨的通红,紧紧攥着手中酒杯,久久说不出话来。
刘杨暗喜,乐得看到这两兄弟互不对付,当下面带微笑,再次问道:
“公路将军四世三公,世代忠烈,不会为难何家这群普通百姓吧?”
“那是自然,吾乃袁家嫡子,岂会做危害百姓之事?”
袁术边扣着牙缝,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袁某听闻江东富饶之地,鱼米之乡,平阳王更是三分得其二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余粮啊?”
刘杨早有预料,这摆明了是要让自己用粮食交换何家,也不算太过意外,便道:
“多倒不多,堪堪够用,不过,如果公路将军最近吃紧的话,孤可以派人送些粮草去到淮南。不知将军想要多少?”
“十五万石。”
“十五万!”
袁术轻易地报出这个价格,令在场诸侯无不哗然变色,即使何家数百口人,但早已不是皇亲国戚,刘杨会舍得换吗?
刘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已愤怒至极,淡淡道:
“袁术,你觉得何家会比十五万石粮草重要?”
刘杨这次北上,一共才携带了十一二万石的粮草,而江东几郡刚刚掌控不久,刘杨又以宽仁爱民闻名,自然不能一上任就强征赋税,整个江东存粮也不过二十多万石,袁术这一下可是要了刘杨大半条命啊!
袁术依旧扣着牙缝并不回答,似乎很有把握,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