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检验完毕,却是真实无疑,尴尬一笑道:
“是末将冒昧了,请平阳王进城,带末将禀告住我主刘景升,前来参拜平阳王,只是······”
“只是什么,文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本王也是个直爽的人。”
“只是主公有令,外来兵马不得进城······”
朱儁大怒,扬鞭指着文聘道:“放屁!什么叫外来兵马,他刘景升不认我这个车骑将军还是不认大汉平阳王?”
“这······末将不敢,要不待我禀告我主之后再·······”
刘杨一摆手,说道:“不用了,刘振、廖化率兵退至城外十里处驻扎,其余人随我进城。”
文聘听到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否则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刘杨边走边说道:“文将军放心,本王来此只是为了看望何家诸多长辈,过几日便走。
也不用让刘荆州过来,来回数日舟车劳顿,让他在襄阳好生歇着吧,只需向他禀告一声即可,他日,本王定会亲到襄阳,与他一会。”
刘杨暗自想道:“至于是我自己去,还是带着兵马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刘杨既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肚子里也不能撑船,你既然不怕得罪我,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文聘“哦”了一声,说道:“大王既是探亲,末将也就不多留您了,希望您走的时候派人通知末将一声,末将好为大王送别。”
刘杨点头应了一声,便带着朱儁、史进、李通、郁保四,一行五骑直奔何家大宅。
何太后与大将军何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父亲何真早亡,何真正妻,也就是何进之母也是早亡,现如今何家掌权者正是何太后之母武夫人。
武夫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何家发达之日正是她掌权之时,虽说现在何家没落了,但仍是南阳一等望族。
何家宗族便有上百人之多,家丁门客更是多达上千。
刘杨五人一到何家大门外,就看到白绫环绕,大门、梁柱也被刷的漆黑,一种哀怨、肃穆的气氛扑面而来。
何进刚死没多久,何太后和少帝刘辩又新亡,让何家一直笼罩在一股阴霾之中。
仆人将刘杨等人带进宅院后便去通知何家众人。
武氏听说刘杨来了,连忙出来迎接这个名义上的非亲外孙。
“老妇武氏,恭迎平阳王。”武夫人一身素裹淡妆,甚是端庄。
刘杨也没见过武夫人,本以为是个老态龙钟的婆婆,现在看模样也就四十多岁,而且保养的极好,尤其是这皮肤依久白腻光滑。
刘杨装腔作势,一头扑进武夫人怀中,痛哭流涕道:
“外祖母,杨儿可算见到你了,这世上除了协弟,就只有您这一个亲人了,可······可这一路凶险,杨儿也差点见不到你了。”
不止旁边的何家人愣了,就连武氏都怔住说不出话来。
心想:“是我记错了么?我与刘杨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还有,我亲外孙不是已亡的刘辩吗?”
愣了片刻,武夫人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这里是南阳,料那董贼也不敢追到这里来。”
刘杨暗道:“不敢追到这里来?那你女儿和刘辩是怎么没的?不就是快到家门口了被人毒死的?就算董卓不来,那刘表岂是吃素的?”
刘杨叹了一声,这武氏也挺可怜的,近亲都快死光了。
不过,现在不是可怜别人的时候,他最主要的任务是套近乎、拉关系,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钱粮,毕竟他自己也挺可怜的。
武氏哪里知道刘杨有这些小心思,只把他当成一个未经世事的十五岁少年看待。
见刘杨仍在哭泣,武氏抚摸着他的头说道:
“孩子,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我已命下人烧了热水,你可以洗个澡放松一下,然后再出来用膳。”
武氏看了一眼刘杨身后四人,尤其是最显眼的郁保四,身长一丈,赤发蓝面,凶神恶煞,好似从地府走出的妖魔,登时吓了她一哆嗦。
“这几位是······”
刘杨连忙向武氏介绍朱儁等人。
武氏一听竟是赫赫有名的车骑将军朱儁,连称“失礼”。
朱儁表示特殊时期,自己也没有向老夫人请安,互道安康后,笑问道:“我等可有热水冲洗?”
武氏掩嘴笑道:“有的,有的,诸位将军都有。”
这一笑还把朱儁看愣了。
武氏虽然是已是祖母级别,但古时结婚生子都要早,所以现在也才四十五岁,何况还是续弦,美貌无需多言。
刘杨看看武氏,又看看朱儁,怎么个意思?你俩还能对上眼了?
仔细一想也未尝不可,朱儁也不到五十岁,妻子病亡,再无续弦,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交州刺史朱符,一个是豫章太守朱皓。
其实刘杨选择投奔刘繇,也与朱儁之子,豫章太守朱皓有关,朱皓是新任太守,他能够成功坐上这个位置,有刘繇暗中帮助的缘故。
不过刘杨也知道,再过个五年左右,朱儁的这两个儿子都会被别人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