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仰头大喊了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
青越和惊鸿在一旁看得甚是揪心,看见青越眼眶里充盈着泪水,惊鸿拉了拉他的手臂,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帝尊把目光从南宫离身上收回,右手握了握拳头,转眸交待了一句——“青越,看好你的主人。”
然后化成一束光飞向紫宸殿。
白灼轻叹了一口气,耳朵里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他转眸看向百里,询问道:“师父,您送给徒儿的笛子原本是不是‘一对’ 的?”
百里眼睛一亮,问道:“你见着她了?”
见白灼点头,他摸着胡子说道:“当年,为师外出游历,看见你跟白可性格开朗,活泼可爱,想要收你们为徒,不曾想,这白可突然离去了,便只能带你回来了。”
“后来,为师发现她当日就投胎了,便送了她一根笛子和一首曲子。”
白灼点了点头,作揖道:“多谢师父成全,徒儿跟她相识了,虽然她前世是白灼的妹妹,但是,对于白灼来说,却是久别重逢,再续前缘——徒儿刚刚听到她寻徒儿,徒儿去去就回。”
“嗯~”百里捋了捋胡子,“去吧。”
魔涧里。
魔尊神色凝重,坐在龙椅上。
幽痕、血影以及消隐站在一旁,漠然跪在中央,只见他匍匐道:“请魔尊饶命,属下知道错了。”
魔尊揉了揉眉间,问道:“你有何错?”
漠然赶忙说道:“属下看管主人不力,让主人私自出山,还给白煦捉了——属下真的知错了,请魔尊息怒。”
看见魔尊没有说话,漠然补充道:“当时主人说要练练手,属下已经替他调“虎”离山了,只不过那白煦眼精,觉察到不妥,立刻调头飞走了。”
“那是南宫离他自己愚钝,你何错之有?!”
听见魔尊愤然一声,漠然吓得腿都软了,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幽痕作揖道:“魔尊,这南宫离毕竟是入魔了,终有一日,他会主动找上我们。”
“嗯~”魔尊应了一声,一挥手,一瓶黑色的血液瞬间悬浮于漠然的眼前,他吩咐道,“漠然,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随身携带它,把你的主人带回来!”
漠然这才舒了一口气,赶忙作揖道:“是,魔尊!”
夜幕降临。
白煦在案台前整理一堆宣纸。
看见宣纸上面用朱笔勾出了很多标记,惊鸿好奇地问道:“轻尘,你这阵子都在捣鼓什么,这些标志代表什么?”
“这些都是魔族的藏身之所,本尊把它们归结到一起,做了对比和标注,总结出一些规律来。”
听见帝尊如此言语,惊鸿眼睛一亮,问道:“轻尘,你总结到什么规律了?能够推算出魔族现在的藏身之所吗?”
“具体位置不好说,大体的位置有很多,需要再细细思考、细细琢磨。”
看见帝尊又蘸了笔墨,惊鸿有些诧异,因为此刻已经亥时了,看见帝尊如此专注,惊鸿也不好去打扰他,化成一只小蓝鸟飞入了鸟笼里。
瞧见帝尊没有理她,她在床上躺了下来,可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白煦此刻是顾不上休息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魔族的藏身之处,然后想办法去端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