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死亡，杀身成仁！”
老王听闻脑子嗡的一声，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愣在原地很久。
是否要去机械改造肉身，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没有杀身成仁的觉悟。
要是放在古代，老王现在一定跪下磕几个头，老王朝着白起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将军教诲！”
老王声音还算平静，但心跳却非常快。
紧张、激动甚至是有点恐惧。
虽然每个副本中都时时刻刻面对死亡的威胁，在生死边缘游走，但老王从来没想过死亡，跟别提接受死亡。
他开始有一点理解陈邪的状态。
而此时的陈邪等人，依旧坐在不夜城城墙之上。
听到艾可可说灵魂族少女死在撒拉夫手上时，陈邪也只是冷冷的“哦”了一声。
仿佛早有预料般。
“大佬，刚刚才说你有感情呢，你这反应也太冷血了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人类才战死的，而且和我们有直接关系。”艾可可碎碎念叨着。
陈邪微微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有啥反应，但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就是毫无波澜，感觉她好像根本没死一样。”
“哎——算了。”艾可可叹了口气道。
聊了这么多，白恩静差点忘了自己来找陈邪的正事。
她向陈邪询问道：“之前战斗时，我发现那些虚空生物全部都是从几百里外的虚空洞口爬出来的，当时我让老王检测一下，他说洞口的能量非常微弱，而战争结束也是因为洞口无法维持，自行关闭，我们才击退虚空生物。”
“所以你是想问，有没有办法直接堵住虚空洞口？”陈邪一眼都看穿了对方的想法。
白恩静点点头。
“不可能。”陈邪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案，因为他之前也这么想过。
“虚空与现实之间有着空间屏障阻挡，而混乱之地原本就是一颗其他维度的地球，第十一序列人类生活的地方，空间屏障并不强，而又有许多神祇级别的生物大战，倒是空间屏障破碎与虚空连接。”
“但在贫瘠的世界，空间屏障也是涉及到了高等空间法则的力量，就是能量低，但级别高，即使破碎后也依旧会不断的自动修补。”
“能量终究是有限的，随着不断破碎和不断修补，导致这个世界的空间屏障越来越脆弱，所以哪怕没有神祇或半步神祇级别的生物战斗，空间也会自然而然的破碎，导致虚空生物大量涌入这个世界，之前提到了空间屏障会自动修补，所以也只能在虚空浪潮中坚持到空间屏障自动修补。”
陈邪先大致将原理和他们说了一遍，紧接着又说道：
“人为干预修补反而会适得其反，首先能量是守恒，强行调动空间能量修补这个虚空洞口，就会导致其他地方出现新的洞口，而且新洞口的位置极有可能就在附近。”
双方大战，阵型已经固定，如果出现新的洞口极有可能自乱阵脚。
万一新洞口出现在大军后方呢？
“其次，人类对于空间能量的利用率，肯定比不上世界本身，这就可能发生填补一个洞口后出现两个洞口！”
众人聊着，完全没有发现不夜城城墙之下的空间开始泛起涟漪。